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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於劇情而完全忘我之時,也可以說是失去了&ldo;觀我&rdo;。他手掌出滿了汗,他感到這是&ldo;無我的汗&rdo;。轟炸機的飛行員在接近目標將要投下炸彈之前也滲出&ldo;無我之汗&rdo;。&ldo;他並不意識自己在作&rdo;,他的意識中並無旁觀的自我。當高射炮手全神貫注偵察敵機時,周圍的世界全都消失,也同樣出&ldo;無我之汗&rdo;,同樣失去&ldo;觀我&rdo;。凡是身處此類場合,達到此種狀態的人,都進入了最高境界。這就是日本人的觀念。
上述概念雄辯地證明,日本人把自我監視和自我監督搞成何等重大的壓力。他們說,一旦這種牽制消失,就感到自由而有效率。美國人把所謂&ldo;觀我&rdo;與內心的理性原則看作是一回事。從而以臨危不懼、&ldo;保持機智&rdo;而自豪。日本人卻要靠升華到靈魂三昧境界,忘掉自我監視的束縛,才有解脫頸上石枷之感。我們看到的是,日本文化反覆向心靈深處灌輸謹小慎微;而日本人則對此力圖辯解並斷言:當這類心理重荷一消失,人的意識有更加有效的境界。
日本人表達這種信條的最極端的方式(至少在西方人聽來如此)就是他們高度讚賞&ldo;就當死去而活著&rdo;的人。如果照字面硬翻譯成西方語言,也許就是&ldo;活著的屍體(行屍走向)&rdo;吧,但在西方任何種語言中,這句話都是討厭的。我們講到這句話,是指一個人已經死去,只在人世留下一具軀體,再無活力。日本人講&ldo;就當死去而活著&rdo;的意思則是說這個人已達到了&ldo;圓熟&rdo;的達觀境界。他們常把這句話用於日常的勸勉和鼓勵。在鼓勵為中學畢業考試而苦惱的少年時,他們會說:&ldo;就當你已經死了,這樣就容易透過。&rdo;在鼓勵進行大批商業交易的人也是如此,他的朋友會說:&ldo;就當死了,幹下去。&rdo;當一個人陷入嚴重的精神苦惱,看不到一線希望時,也常常以&ldo;就當已死&rdo;的決心去生活。戰敗後被選為貴族院議員的基督教領袖貿川(豐彥)在其自傳小說中說:&ldo;就象被魔鬼纏身的人一樣,他每天躲在自己房間裡哭泣。他那爆發性的抽泣已接近歇斯底里。苦痛持續了一個半月,但生命終於獲勝。……我要此身帶上死的力量活下去……他要就當已經死了投入戰鬥之中。……他決心要當一個基督徒&rdo;。戰爭期間,日本軍人喜歡說:&ldo;我決心就當死了,以報答皇思&rdo;。這句話包含著一系列行動,如在出徵前為自己舉行葬禮;發誓把自己的身體&ldo;變成硫黃島上的一抔土&rdo;,決心&ldo;與緬甸的鮮花一起凋落&rdo;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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