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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變成妖冶的紅,直接照透了一方溫水。若是仔細觀察,玉牌的背面還隱約裂出了細小裂紋。
江煜方才回過了神,不悅抿唇,瞥了他一眼,徑直下了水去撈。
池水撒過什麼香粉,淡淡的清香繚繞。江煜甫一俯身入水撈出玉牌,蘭汝穿著厚重華貴的宮服長袍也跟著入了水,拽過江煜靠到池壁上,背對門口,將江煜的頭按在自己肩上。
江煜哪肯再被捉弄,一個回肘直衝蘭汝肩膀而去,只聽大門又是吱呀一聲,伴隨著刻意放輕了的腳步聲。
「他來了,被發現是修士是會被趕出去的。」蘭汝靠近他的耳畔,輕聲叮囑。
被趕出去?
江煜下意識緊張起來,揚在空中的手微微停頓,動作一變,重起輕放,僵硬生疏地搭在了蘭汝的脖頸後側,臨時應變,逢場作戲,好一個溫柔曖昧的場面。
蘭汝低頭間被江煜眉角的一顆小紅痣吸引了目光,趁著他緊張凝神,偷偷回手,指腹從小痣上輕輕蹭過。
「公子……換洗衣物就給您放……」侍女低垂雙目,端著衣物,「哎呀!」
湯池之中哪裡還只是公子,連同著他家皇子也泡在其中,兩人身影相疊,烏髮纏繞,那位公子臉龐似乎還染上了淺淺的緋紅。
公子相貌不凡,氣質若仙,端的是輕雲出岫之貌,方才一看之下,她便猜到了皇子帶他回來定是為了那檔子事。
雖然但是,這也太快了吧!
侍女紅著臉,放了衣服,跪伏在地上,「三皇子恕罪。」得到許可後她連忙小步撤了出去。
「這就是你說的他來了?」江煜冷著臉推開蘭汝上了岸,「你是皇子,留不留我你能做得了主,偏怕一個太監!」
這個白切黑不去想辦法找師尊,在這裡捉弄自己做什麼?江煜猜了猜,他一定是方才看見玉牌上的「禹承舟」生了氣,吃了醋,就拿自己尋開心。
炮灰何苦難為炮灰!
江煜給自己身上施了道清潔術,烘乾了水分,又隨手掐了法訣,不遠處的衣物應了喚,憑空飛起,落到了他的手中。
江煜為自己更好衣袍,一抬頭,發現蘭汝直勾勾地望著自己施法,眼睛亮亮的,好奇極了,掩不住的艷羨。
「你也會法術,是……青漓宗裡傳授的嗎?」蘭汝隨意地倚著池畔,微微仰頭望著他。
是了,這個皇子再怎麼有錢跋扈,總歸是還不會法術的凡骨。
江煜皺眉回看著他,福至心靈,微微挑眉,勾起了一個笑,故意道:「對啊,都是我師尊雲凜仙君傳授的。我所學淺薄,但師尊他修為高深,法力通天。」
炮灰就要難為炮灰!
蘭汝起了興趣:「那你還會什麼?」江煜扯了扯嘴角:「還會禁言術,要試試嗎?」
蘭汝雙手撐岸,一個用力翻了上了,全身濕漉漉地滴著水。
這湯池旁竟然還藏有暗室!江煜看著蘭汝將一個龍頭扭轉了幾下,一個小暗門驀然出現在牆壁上。
裡面乍看去漆黑無比,一點亮了燭光,豪華得讓江煜乍舌。
暗室內收藏的全部都是求仙之術有關的東西,蛟龍之蛻,養魂丹,歸元秘籍,靈絲劍穗……對於修士來說是絕對的寶藏,但對於凡人來說,百無一用。
皇子費盡心血,揮金如土,只是為了……收集師尊周邊?
江煜默默嘆了口氣,對蘭汝的看法稍有改觀,心情複雜極了。
但他修為確實不深,會的只是些許原主殘存神識中的低階法術,幫不到蘭汝,只能默默施法也將他周身水分蒸乾,又為他展示了幾樣法器的基本用法。
蘭汝看他的眼神越發專注而意味深長。
半晌,他有些猶豫地問:「你懂丹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