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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閒。

溫衙內咕咚咕咚喝了一口酒嗎，看他背對著自己，在陳舊落灰的書櫃裡搜尋陳年帳冊‐‐如今已經不落灰了, 這位鄭主事來的第二天, 這些散發著一股木頭朽爛味兒的木櫃都被擦乾淨了, 他頻繁取用、檢視，如今倉部司玄號房，已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各個帳本在何處。

溫皓成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等著鄭玉衡行禮問候。

但他仰著脖子等了半天，脖頸子都酸了，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注意到。溫衙內大感羞惱，伸手猛地拍了他肩膀一下：&ldo;鄭鈞之!&rdo;

鄭玉衡這才轉過頭看著他：&ldo;……溫大人，有事?&rdo;

&ldo;咱們不是同僚嘛。&rdo;他抬起胳膊，壓在鄭玉衡的肩膀上，剛想靠過去，發現這人還他孃的挺高，為了避免落了下乘，溫衙內很明智地貼近，&ldo;我就是想知道，你這帳查得怎麼樣了?&rdo;

鄭玉衡看了他一眼，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ldo;我家……我家裡人說，這帳不是什麼簡單的陳年舊帳，並不該我這種剛進入戶部的新人接手。&rdo;

溫皓成頓時心虛，但又狐疑地打量著他，擠出來一句：&ldo;你家裡人?你不是還沒成家嗎?&rdo;

鄭玉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掩住唇連連咳嗽了好幾聲，耳朵根兒有點紅了。他不想將董靈鷲稱作&ldo;他家裡的長輩&rdo;，所以只以&ldo;家裡人&rdo;稱呼，沒想到溫皓成要刨根問底‐‐於是，小鄭大人懷著一股極為隱秘的心思，帶著一半自知不配的羞愧、一半如願以償的竊喜，面似平靜地跟他說：&ldo;還沒有，但是我的終身已經定給她了。&rdo;

溫皓成抬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取笑道：&ldo;你的終身?是她的終身定給你了，看你耳朵紅的，一點經驗也沒有，毛頭小子一個。&rdo;

鄭玉衡勾唇不語，任由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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