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當伽利埃努斯得知他的首都已被從野蠻人的佔領下解救出來的時候,他並不感到高興,卻對元老院的勇氣頗為吃驚,因為有一天它也會像打擊外國侵略者一樣,挽救共和國使之不受國內暴政的蹂躪。他的恐懼和忘恩負義的情緒,在他制止元老們參加軍事活動的命令中已充分表露出來,那命令甚至不許他們走近軍團的軍營。但他這種恐懼是全然沒有道理的。生活奢侈富有的貴族們,很高興能仍然恢復自己懶散的天性,把那不讓他們參與軍事活動的侮辱性的命令,當作一種恩惠欣然接受;只要他們能夠充分享受他們的浴場、他們的戲院,和他們的別墅,他們十分樂意把關係帝國安危的更危險的1 這意思當然是說,這個新部族使用的名稱已差不多是現代英語 (aleanni=allan )了。‐‐譯者2 公元249‐251 年在位的羅馬皇帝。‐‐譯者頁面事務交到農民和士兵的粗糙的雙手中去。
下羅馬帝國的一位作家還曾講到另一次關於阿勒曼尼人入侵的更為強大,但也顯得更為光榮的事件。據說,在米蘭附近的一次戰鬥中,伽利埃努斯親自帶領著僅一萬羅馬人,一戰擊敗了三十萬好戰的敵人。當然,對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勝利,我們可以歸之於歷史學家的輕信,或歸之於皇帝手下某些將領肆意誇大戰果。伽利埃努斯為了保衛義大利使之不受日耳曼人的侵犯所採用的可完全是另一種性質的武器。他娶下了屬於斯威弗部落的馬科曼人的一位國王的女兒琵琶,這個民族在他們的戰爭和勝敗記錄中常常和阿勒曼尼人相混了。作為聯姻的代價,他在潘諾尼亞地區劃給她父親一塊寬廣的居住點。她的不加粉飾的自然美似乎使得那朝三暮四的皇帝把他的愛情集中於這個女兒一身了,兩方政策上的聯盟因這愛情的紐帶而更加牢固了。但是充滿偏見的傲慢的羅馬人卻始終拒不承認一個羅馬公民和野蠻人聯姻的這種褻瀆神靈的做法;他們竟給這位日耳曼公主加上伽利埃努斯之妾的侮辱性的稱號。
哥特人的入侵3我們已經描繪了哥特人從斯堪地那維亞,或至少是從普魯士向玻里斯提尼斯河口移民的情況,並追隨著他們從玻里斯提尼斯勝利地一路打到了多瑙河邊。在瓦勒良和伽利埃努斯的統治之下,多瑙河一線一直不停地受到日耳曼人和薩爾馬提亞人的侵擾;不過羅馬人倒也以異乎尋常的堅決做到了始終寸步不讓。那些戰禍連年的省份還能為羅馬軍隊提供無窮無盡的兵源;而且這些伊利裡亞的農民中不止一個兩個表現出將軍的才能,並實際達到了將軍的地位。雖然野蠻人的飛騎隊始終不停地在多瑙河岸邊出沒,有時甚至深入到義大利和馬其頓地區,欽派的將領一般卻總能阻止它們前進,有時甚至切斷它們的歸路。但是,哥特人的仇恨的浪潮卻被引進了另一條完全不同的1渠道。集中在他們的新定居點烏克蘭的哥特人很快變成了尤克遜海 北岸的主人:在這個內陸海的南邊則分佈著小亞細亞的幾個弱小而富有的省份,它們擁有足以誘使野蠻人闖入的一切,卻完全沒有能抗拒他們入侵的力量。
玻里斯提尼斯河岸離開古人稱之為克爾松涅斯‐陶裡卡的克里木‐韃靼半島的狹窄的入口處不過60英里之遙。以絕紗的藝術手法美化古代故事的歐裡庇得斯的無比動人的悲劇,其中之一發生的地點就被安排在這裡。黛安娜的血腥的犧牲、奧列斯特和皮拉德斯的來臨以及高尚品德和宗教對野蠻和兇殘所取得的勝利,全都有助於表明一個歷史真實:原來那半島上的居民陶里人,透過逐步和沿海邊定居的希臘人的交往,他們的粗野的態度,在某種程1度上得到了改變。小小的博斯普魯斯王國的首都便是建立在密俄提斯湖藉以流向尤克遜海的通道上,它的國民則是由退化的希臘人和半開化的野蠻人組成。它從伯羅奔尼撒戰爭時期起,一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