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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地理狀況使埃及各城邦彼此分裂、各自為政,同樣也使得這些城邦保持著比較小的規模。即使是最大的城邦,與英格蘭的許多州相比也要小得多,有沒有人口超過30萬的城邦都值得懷疑,就算是超過5萬人的城市都很少見。各城邦之間雖然有著利益和感情上的聯絡,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協同和結合。隨著商業的繁榮,各城邦之間開始出現了同盟、聯盟,還有一些小城邦開始尋求大城邦的保護。然而有兩件事,終於把全體希臘人凝聚起來,形成一個情感上的共同體,那就是史詩和每四年在奧林匹亞舉行一次的體育競賽會。雖然這些並沒有阻止各城邦之間的戰爭和爭端,但卻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城邦之間的戰爭暴行。有時,為了保護參加比賽的往來旅客,交戰雙方會簽訂休戰協定。漸漸地,希臘各民族因為共同的傳統而產生的共同情感與日俱增,參加奧林匹克體育賽事的城邦越來越多,到後來,不但希臘,而且與希臘有著親緣關係的北方鄰國埃比爾斯和馬其頓的選手也被允許參加比賽。
希臘城邦的商業越來越發達,其重要性也不斷增加。到了公元前7世紀至公元前6世紀,希臘文明的性質穩定地向前發展。希臘人的社會生活,在很多方面發生了與愛琴文明和大河流域文明有著較大差異的有趣的變化。他們雖然也有宏偉莊嚴的神廟,但祭司卻不是偉大傳統的化身。而在古代城市裡,祭司是一切知識的寶庫,一切思想的貯藏所。希臘人有自己的領袖和貴族,但是卻不是被嚴密組織的朝廷所包圍的準神聖君主。他們的政治組織多是貴族政體式的,這些貴族井井有條地處理著一切事物。即使他們所謂的&ldo;民主政治&rdo;,實際上也是貴族的民主。在那時,所有的市民都可以參與公共事務,參加民主集會,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是市民。希臘的民主政治,絕不像每個人都有參與投票的選舉權的現代&ldo;民主&rdo;,民主只是給予了幾百或幾千市民,但同時,卻剝奪了數以萬計的奴隸和自由民參與公眾事業的政治權利。希臘的大多數政事都操縱在有權勢的人組成的團體手中。與埃及的法老克裡特王、彌諾斯、美索不達米亞王皆由神聖的超人擔任不同,他們的國王或君主或者是被選舉出來的,或者是透過篡奪王位而上臺的。可能是因為長時間與舊世界隔絕,不論在思想上還是在政治上,希臘都有著以往文明所沒有的自由氣氛,希臘人把個人主義‐‐也就是在北方草原上過著漂泊流浪的遊牧生活時的那種富有個性和進取性的精神‐‐帶入了城市。他們是歷史上最早的、具有重要地位的共和主義者。
我們可以發現,當希臘人從野蠻的戰亂狀態脫離出來以後,他們的理智生活中漸漸顯示出了一種新的趨勢。我們還發現,不是祭司的普通市民也開始探究和記錄知識、探求生命和存在的奧秘了。在此以前,這些事情僅僅是崇高的祭司的特權,或者就是帝王們獨享的消遣。我們還發現,在公元前6世紀,可能就是以賽亞在巴比倫發表預言的時候,希臘就已經有像米利都的泰勒斯和阿那克西曼德,以弗所的赫拉克利特等這樣一些人,用今天的標準來看,他們是些有著獨立精神的紳士。他們懷著對我們生存的世界的深刻懷疑,提出了一系列尖銳的問題:世界的本原是什麼?世界來自何方,又將去往何處?他們排斥一切現成的、含糊其辭的答案。關於希臘人所提出的有關宇宙的一系列問題,稍後我們將詳細講述。這些在公元前7世紀開始引起人們注意的希臘學者,就是世界上最早的哲學家,也就是最早的&ldo;愛智者&rdo;。
我們應該注意到,公元前6世紀,是人類歷史上多麼重要的一個世紀!它的重要,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時期,那些希臘哲學家們開始探討宇宙以及人類在宇宙中的地位;以賽亞把猶太的預言發展到了頂峰;而且因為釋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