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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絲淡淡的微笑,吩咐夥計們將繡莊四處的門口守住,叫人將朦兒的轎子停在了繡莊內的天井之中。
繡娘們已經見識過那天朦兒的繡工,課上無不心悅誠服,因此她的課,上得極其順利。
第一堂,朦兒先教的便是畫畫。她耐心地想著當初那位夫人的樣子,當初,她就是這麼教自己的。拿起筆,熟料地便在紙上勾出一朵花來,支架嚴謹,線條柔和中帶著剛勁,有花的柔美,卻不顯得軟,反而讓人有向上攀升,徐徐盛開之感。那是一朵荷花,青蓮出水。
堂下一片叫好聲,連蕭落煙也對她刮目相看。原來她還有這一手,看她剛剛舉筆揮毫的樣子,小臉閃著前所未有的自信的光芒,渾然忘我,雖寥寥幾筆,卻能看出功底非凡。
“畫時,要記得上色,這樣將來繡圖時對線的顏色配置便會掌握得更好。”這是當年那位夫人對她說的,“這畫,得時時練,刻刻練,就算沒有紙和筆,也要在心中練。”夫人的話,令她從未懈怠過,無論多忙,哪怕是隻有清水和手指,她都會在地上畫。睡覺時,也會在被子裡,一邊又一邊地比劃。有幾床被子,甚至還被她日積月累的比劃給磨破過。
但是,她喜歡畫畫,更喜歡刺繡。那夫人說,好好地畫,好好地繡,便是對她最好的念想。
輕擱筆,調好各色顏料,硃砂紅,藤黃,一字排開,各色的筆加清水,輕輕地在那花上渲染開來。慢慢過度的粉紅,墨綠的荷葉都神奇地在朦兒手下鮮活起來,葉子上面的露珠似乎在滾動,荷葉隨風微皺。
“好美的青蓮出水圖。”有繡娘出聲讚歎,眼中是由衷的欽佩。朦兒送了一口氣,老實說,她的心,懸了好久。
“好了,一個時辰到了,大少奶奶,該回府了。”蕭落煙提醒。
“好!”朦兒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筆,將手在清水中洗淨,小心地拿起剛剛用油紙包起的月餅,跟著蕭落煙垮出了房門。
身後,是繡娘們的一片嘆息聲:“這麼快就走了,我還沒看過癮呢……”
轎子抬出繡莊,蕭落煙卻在不遠處見到了一個身著儒衫的熟悉人影。
“拾言,你怎麼到這裡擺攤子來了?”
“落煙兄。”秦拾言站起身,“那邊的攤子被人佔了,天氣涼快了,擺攤子的人便多了。”
“奧!”蕭落煙點點頭,不以為意,只問道,“恩科開考就剩一月光景了,你應該在家好好休息。”
“放心吧,我賺點錢,也是為了讓我娘日子好過些,下午我就回去。”秦拾言拍拍蕭落煙的肩,看了看他身後的轎子,問道,“落煙兄,你這是?”
“奧,大少奶奶到繡莊教習,我送她回去。”蕭落煙隨口回答。
“哦!”秦拾言點點頭,狀似無意。奇怪,他在府內聽聞大少奶奶到繡莊教習,就立刻將書畫攤子擺到了離繡莊不遠處,他這麼做,連他自己都難以理解。
可是大少奶奶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著他,那感覺似曾相識。
“對了,落煙兄,你知道嗎?皇上在揚州遇刺了,差點丟了性命,現在已經班師回朝,在路上了。”秦拾言忽然轉了話題,當務之急,應該是近在眼前的科考,而不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蕭落煙聽到這話臉色卻是一變,道:“此話當真?”
“我也是聽說,聽幾個同窗說的,街面上傳得更邪。”秦拾言搖頭,“說皇上遇刺,被毒箭射傷,閻王派了鬼面將軍殺退了刺客,天上又派了仙女下凡,治好了皇上的毒。差些,便影響了此次的科考。”
在他看來,目前他的人生中,沒有什麼比功名來得重要。那樣,便可以施展他的抱負,那樣,便可以給娘一個安逸的晚年。除非……
當然,那不可能,找了十年了,一點線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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