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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溪一怔,也沒客氣。
“連你也找不出突破口的話,這案子只怕……”送他們出門,莫文衛欲言又止。
“相信柳大哥吧。”鄒清荷朝他展開笑容。
“看完了這些資料,我覺得一點頭緒也沒有。”回到家之後鄒清荷打著呵欠很想睡覺,卻強撐著精神坐在柳下溪對面。
柳下溪把手邊的資料重新整理了一下道:“別想了,睡覺去。”要了解一件案子不能輕率地下結論,只有深入調查,再綜合搜尋到的看到的聽到的證物、證詞得出自己的結論,太過倉促很容易就拐進錯誤的歧路里。柳下溪手按在資料上,陷入自己的思緒裡:這案子,不看兇器指紋這個鐵證的話,疑點其實很多……嫌疑人薛偉昭如果真的是因為失戀而殺人的話,為什麼在死者與張映春確定戀愛關係之後的一個月半才動手殺人?張映春不承認她與死者在拍拖……死者為什麼會去案發現場?薛偉昭案發時人在哪裡?死者被人刺傷的時候沒有求救嗎?
啊!柳下溪突然抬起頭來,書房內只剩下他了。
他翻開日記,察看死者最後幾篇日記……“噫,沒寫啊。”他自言自語道。
“寫什麼?”清荷剛洗完澡路過門口,探頭進來問道。
“我記得莫律師說過:‘被害人的日記寫著他們常常利用她出來買東西的短暫的時間躲在附近沒什麼人的死衚衕裡牽牽手、親親嘴。’”
“日記本里有寫的。”鄒清荷走過來道,翻翻翻很快翻到了那一頁:“死者把自己的夢裡場景記錄下來了。唉,春夢一場啊。莫律師看過日記之後可能認為死者與他女友真的做了夢裡的事吧。”
“夢裡的場景……”
柳下溪和鄒清荷到張映春家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這是大雜院,一共住了七八戶人家。
柳下溪先從鄰居那邊打聽了一下張家的情況,五口之家,家庭成員是父母與三個女兒,張映春是家裡的老三。
張家從別處搬來的,住了四年。三個女兒都長得很漂亮,吸引了不少青年男性在附近轉悠著。長女已經有工作了,次女在讀大學。張家的父母在附近衚衕弄了一個鋪面,幫襯的人不少生意不錯。張家家教很嚴,女兒們不帶陌生人回家。
柳下溪敲響了張家的門。
過了小會兒,門開啟了一條縫,裡面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什麼事?”
柳下溪亮出了證件:“我是警察,想見見張映春。”
“她不在家。”門立即要關上了。
“你是張笑春(張家的二女兒)麼?我有話請問你,請協助警方辦案。”柳下溪用腳堵住了門縫,手一推,門開了。門裡站著一位臉型極象飽滿的南瓜子、蔥頭鼻、嘴唇微卷嘴角上翹的女孩子。她戴著一幅高度近視的眼鏡,長髮飄飄,穿著黑色帶帽的長風衣,接近一七米的身高……斯文的氣質加上含笑忽又似嗔的唇……確實是一位極有吸引力的女孩子。
“什麼事?”她帶著戒備的表情推了推眼鏡框。
鄒清荷帶著尷尬的笑,小心地關上了門,擋住了外面鄰人窺視的目光。
柳下溪打量了一下張家,客廳不大,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亂……
“你認識薛偉昭和阮明燦麼?”柳下溪問。
“不認識。”張笑春迅速搖頭。
“不認識?”柳下溪疑惑地看著她。
“我妹的同學我怎麼認識?”張笑春聲音大了一些。
“既然不認識,你怎麼知道是你妹的同學?”鄒清荷插嘴道。
張笑春嘴唇蠕動又用手指推了推眼鏡,小會兒才道:“這附近出了殺了人的大事早就傳開了,聽他們說起的唄。”
“案發那天,你妹張映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