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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索性不去管他,自己也抬手飲盡一碗。
“我本以為我會在這山林中讀書彈琴,簡單的度過這短暫的一生,可就在幾個月前,遼東戰事大敗的訊息傳來,師父突然和我說他的真名叫王仲甫,他說他認識我的父親,說他養我十八年就是要我去為父報仇,去為他們的家人報仇,去鏟滅欲仙幫,然後匡正社稷。咳咳……我難以接受他這樣的說法,難以相信他把我養大隻是為了所謂的報仇,不想聽到他一口一個稱我為'少主',我和他大吵了一架,逃離了這裡,開始一個人流浪。”
素貞回想起初見他們師徒二人時氣氛的詭異,原來那時他對王仲甫語氣中的責備是為了他師父口中對他的稱呼。這個和自己同樣年紀的少年竟有著這樣的身世與遭遇,也難怪他身上的氣質顯示出與年齡不符的老成。
“剛下山不久我就被玉蟾宮的人抓了回去,她們的尊主說她是我娘,要我和她一樣姓江,我就叫江成逍,就成了玉蟾宮的少主。呵……咳咳……”成逍自嘲的笑,笑的無奈,笑的悽惶,“可我知道她不可能是我的母親,終於尋個機會從玉蟾宮逃離,後來,後來就遇上了東方勝和林汐,再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卷一 權輿(六)
故事就這樣講完了,兩人一時無語,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成逍看起來很疲憊,也不顧身上的外傷,索性直接躺到了地上,閉目養神。素貞看著眼前這個清秀俊逸的面龐,自己還是第一次和兆廷以外的男子距離如此之近,卻無關風月,只是單純的互相從對方身上汲取心靈的慰籍:一個從傾訴中尋求安慰,一個在傾聽中尋找希望。
的確,相比於他逃無可逃的境地來說,自己的處境的確算得上簡單了。雖還存有疑問,但知今夜他是不會再講述更多了,他和老人家一樣,心底都應該有些不容任何人觸碰的秘密吧。
想起今夜來此的目的,雖不忍打破此刻安逸的寧靜,但現實總需要人去面對。“該回去了,成逍,別讓你的新娘等的太久。”
半晌不見任何回應,素貞掏出懷中錦帕為他逝去眼角的淚痕,他活得太辛苦,辛苦到只有在夢中才會流淚。
“誰?”聽到林中傳來的聲響,素貞警覺的出聲詢問。剛欲站起身來,卻感到渾身無力,又跌坐回了地上。
“馮公子莫驚,是老夫。”王仲甫自夜色中現身,身後跟著的和光懷中抱著已經昏迷的林汐。
“王老先生?這酒……”
“只是會讓人覺得脫力疲憊,睡上一覺便好,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到現在還能清醒的同我說話。”
素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經睡去的成逍,王仲甫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接著說道“他泡在藥罐里長大,這藥對他不起作用,是老夫專程為你準備的。”
“能得神醫前輩如此垂青,晚輩也算是榮幸了。”拿不準王仲甫究竟有何意圖,素貞只能略帶嘲諷的回應著,或許這樣可以從王仲甫那裡知道點什麼。
“我瞭解她,你既是去見她,就一定會回來。這世間還能讓她牽掛的,除了那畜牲,也就只有逍兒了。只是馮公子今夜來得不巧,老夫有貴客造訪,只能委屈你們三人在這地窖中小睡一夜了。”言畢似是不放心藥力對素貞的控制,又點了她幾大穴位讓她暫時無法集聚內力,才同和光一起動手把她們三人移入地窖中去。
“老人家讓我轉告您,成逍的命運在他自己手中,強求只會讓所有人都痛苦。”素貞知道王仲甫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老人家,隱約覺得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雖不知她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但唯希望老人家的話或許能夠起些作用。
正在為成逍切脈的王仲甫聞言只微微停頓了一瞬,又似沒聽到素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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