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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刻在骨子裡的記憶一般, 無論再怎麼被後來得到的疼愛感化, 心底始終記得當初被殘忍放棄過的無助。
總覺得自己不配被愛, 更不會被堅定選擇,甚至不用多選一都會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深處掩藏的自卑雖不允外人窺探,但像野草,春風一吹就遍地野蠻生長;也像深淵, 光明到來會再次彌足深陷。
黃昏隨著路上的時光已然悄悄離去, 一併帶走絢爛奪目的晚霞,給漸漸鋪開的昏黑色夜幕讓位。
皎潔月光灑滿大地, 繁星點點照亮方向。
離音樂節現場仍有一段距離時,岑意已經聽到了響徹天空的歡快音樂和人群的喧鬧躁動, 距離越近腦神經越隨之歡快跳動,喚醒了骨子裡暗隱的歡悅。
張鬱和沈清梧站在檢票口處,大老遠就看見了騷氣扎眼的徐宴淮,向他們瘋狂招手「二哥, 在這——」
四人成功碰頭, 徐宴淮拿著票走在最前面領路, 沈清梧拉著岑意悄悄在後面咬耳朵。
「我給你發訊息都不回的,你變了狗子。」
「怎麼樣怎麼樣!坐他的摩托車是不是超級爽啊!我以前聽八卦說徐宴淮可是從來都不讓別人上他車的,連男生都不行的那種,寶貝的很呢。」
沈清梧語氣激動,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麼帥氣的摩托,也想坐坐看,但沒有那個機會。
只能瘋狂詢問岑意的感覺,羨慕幻想著。
「女人,你這都什麼福氣啊。」
雖然徐宴淮沒有傳聞中那麼駭人不好接近,但是他和別人說話相處時永遠都是有禮貌卻有明顯疏離感的。
不會讓人覺得沒有教養不被尊重,但又無法試著和他再近一步相處。
就連坐在一個組裡,相處這麼久的沈清梧也是。
這麼長時間和他說過的話大概都不超過五十句。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宴淮對岑意的態度很明顯是不一樣的。
他會給岑意帶早餐,主動幫她打水,給她一遍遍講題都不見沒有耐心,課桌裡的小零食最後全以各種理由進了岑意肚子裡,連張鬱都沒有。
這不是喜歡又會是什麼呢。
「爽是挺爽的,感覺自己像是快要飛起來了一樣,就是感覺風一直呼呼的往我頭盔裡灌,吹的我有點冷。」
岑意小聲的靠在沈清梧耳邊說「不過有他們順路帶我們還挺好的,我下午查了下晚上打車回家要200多呢,真的好貴欸。」
「順路個鬼。」
平日裡見岑意做什麼都鬼靈精的,對人做事情商都很高,怎麼唯獨就對男女這事兒不開竅呢。
沈清梧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手比喇叭狀湊到岑意耳朵邊前小聲的說。
「路上我順嘴問了張鬱一句,徐宴淮他家是在城北,去接你的話要先去城東再橫跨一整個江南來這兒好不。」
「要是這都叫順路,估計整個江南都沒有不順路的地方了。」
岑意聽完瞬間懵住,睜大眼睛磕巴道「是…這樣嗎…」
一些之前忽略的細節也被重新注意到。
怪不得下午徐宴淮都沒問她家在哪。
就說順路。
可她想不通徐宴淮為什麼明明離得那麼遠,還風輕雲淡說順路來接她的原因。
他也…喜歡她嗎?
岑意腦子裡霎時間像有兩個小人打架一樣,一個讓她勇敢衝動,一個讓她認清自己,反覆糾結猶豫。
讓她勇敢衝動的告訴她,徐宴淮的所做所為都已經表明他的態度了。
為什麼不去試著努努力,自信一點說不定真的能抓得住他。
讓她認清自己的告訴她,他永遠恣意灑脫耀眼奪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