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尚能飯否(第3/4 頁)
的槍尖……
彎成半圓的‘染眉槍’瞬間彈直,沒失在了空中,只剩一條亮線,細風過林般輕巧的穿過兩柄長劍的間隙,閃向了並立的兩面堅盾。
“當”的巨響,‘染眉槍’的回彈之力,其力、其速都已非人力所及。雙面盾牌不再緊密相連,中間透出一線窄窄的微光,亮線在兩盾重合前。
一閃即收,完全消失了。隨即‘染眉槍’又出現了,槍尖仍然託在王平身邊的地上,握槍的左手鬆弛,軟得像沒有骨頭。
王平慢慢轉過身,面對已近在咫尺的奪命劍鋒,陸明仍然沒有睜開雙眼。寒光激閃,閃的慌亂,毫無章法,因為兩柄劍在空中抖動、努力掙扎,就是再無法前進半分,永遠的停在刺向王平的中途。
雙盾墜地的悶響,沒有驚擾王平,陸明的眼還是閉著,陸明看不見捂著頸部的兩隻大手,卻感受著潑灑來的溼潤細雨。
王平慢慢轉過身,面對已近在咫尺的奪命劍鋒,陸明仍然沒有睜開雙眼。寒光激閃,閃的慌亂,毫無章法,因為兩柄劍在空中抖動、努力掙扎,就是再無法前進半分,永遠的停在刺向王平的中途。
雙盾墜地的悶響,沒有驚擾王平,陸明的眼還是閉著,陸明看不見捂著頸部的兩隻大手,卻感受著潑灑來的溼潤細雨。
兩人慢慢癱坐在地,沒有發出多大的響動,可見兩人死時的堅忍和不甘。隨手一起墜下的長劍,卻狠狠的砸落,力道如它們揮舞奪命時一樣,如錘、如棍,異常沉重。
王平的舌尖,舔舐著剛剛濺到口邊的鮮水果,陸明乾裂的水果,有了少許潤澤,隨著王平的呼吸,這種潤澤立刻變成了真切的溼紅,陸明口鼻中又湧出了鮮水果。
眼睛睜開了,柔和的目光沒有光彩,已開始變得散亂,王平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邊轉身邊收起了‘染眉槍’,含糊的低語著:“髒了,不能用了。”
看著棺木的眼睛,有深情,又難過,就是沒有淚水。
衣袖,可以擦去口鼻流出的水果,可以擦淨雙手,卻擦不去王平心中的痛。再虛弱的王平都會有力氣,推開棺蓋,因為這片紅木之下有陸明的心,有陸明永遠的牽掛。
懷裡的殷姜是冰冷的,但卻能帶給王平無限的暖,陸明將妻子放在一處乾淨的地方,帶著滿眼的不捨慢慢走向一匹馬,馬的主人應該是倒在地上的四十幾具屍體中的一位。
陸明先扶妻子上馬,自己也費力的攀上馬背,隨手取了一條粗牛皮繩,將自己與身後的妻子緊緊的拴在一起,然後一邊在繩的終端用力打著死結,一邊說:“殷姜,我們回家。”
正值春汛,黃河之水滾滾東流,氣勢雄渾。
尤其是壺口一帶,兩岸蒼山夾峙,將河水收聚為一股,以排山倒海之勢躍入龍潭,叫人歎為觀止,心生敬畏。傍晚時分,殘陽紅如鮮水果,與壺口瀑布相映,頗有悲壯之感。
瀑布口上有一石臺,石臺上有一老人和一少年,兩人席地而坐,舉杯對飲,豪不理會五十步之外圍觀的人群,老人見少年始終看著天邊夕陽,面露愁色,笑道:“你說為師今日有多少勝算?”
少年蹙眉道:“秦伯伯乃刀中之神,師父是劍中之聖,兩人齊名天下第一,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老人沉默了半響,淡淡道:“其實為師三十年前和陸明交過手。”
少年忙道:“結果如何?”
老人嘆道:“三十年前,朝廷昏庸腐敗,各路英雄紛紛起義,當時為師與秦漢都趙普勝老大效力,後又調入陳友諒麾下。我倆本是患難之交,以兄弟相稱,卻因為一場變故,從此分道揚鑣。”
少年給老人倒了一杯酒,老人淺嘗一口,繼續道:“當時陳友諒屢立奇功,深得義軍愛戴,誰知其竟狼子野心,不但誣陷趙普勝老大,設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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