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1/2 頁)
江宴行聞言倒也不急著回答,只是想了想,才勾出一抹淡笑:「他瞧見了又能如何,難不成我還要將他的眼剜去?」
這話說得實在是散漫又囂張。
不過是聽江宴行應了幾句,秦漱玉便知道江宴行這是不想同她交代這些事情,連帶著那眉宇間都隱隱浮上了些不耐煩。
這江宴行不願說,她也便不再去逼問,只好默默的勸自己接受。
兩人就這般默了半晌,秦漱玉便取了另一個話茬來談,說話間那語氣已經恢復了正常,「那你同那三公主,如何了?」
江宴行已經沒了多少耐心,可卻還是耐著性子答了一句,「該如何的,便都如何了。」
話落,秦漱玉眸子便立即瞪大,條件反射似得猛然站起身來,「江宴行!你好荒唐!」
她語氣發著顫,似乎是氣到了極致,「整個東越都知道這三公主是陛下的妃子,你這般做要被世人詬病的!」
相比於秦漱玉,江宴行便顯得冷靜許多,聞言,他也只是掀了眸子淡淡的瞧了秦漱玉一眼,而後又慢悠悠的收回,將眸子半壓下。
那睫羽濃密,在眼底拉出一道陰霾。
語氣淡漠,聽不出太大的情緒浮動,「母后,我還是那句話,你只需要好好當你的皇后。」
第59章 追妻(七) 我跳與殿下
江宴行這話瞬間將秦漱玉的回憶拉回到了多年前。
那時顰妃在宮裡端的是三千寵愛在一身, 那女子纖腰如柳枝,性子也是一等一的溫婉,秦漱玉當時就覺得, 這樣的女子,若是給她,她也寵著。
但就是這般盛寵,卻為顰妃招來了殺身之禍。
江宴行那時才不過幾歲, 打小養在顰妃跟前, 便如顰妃一般有著極好的教養, 瞧見她還會禮貌的喊一聲母後。
她親眼看著這位少年泛著光的眸子慢慢的暗下, 她再也沒有在任何一場宮宴上見到他, 之後,那個驚才絕艷、鮮衣怒馬的少年消失了。
秦漱玉覺得不忍, 她親自提出要把江宴行掛在名下, 還告訴他, 雲霧山上,有位叫無懷無的人, 那是曾經的名冠天下的相國。
只是她沒想到,泌貴妃竟然會派人在路上刺殺江宴行,他那一趟雲霧山行, 竟是差點命喪在路上。
他穿了一身白,暈倒在山腳下時,那渾身的白早已成了沾滿了泥濘的血衣。
後來,江宴行親自請衛懷無出山, 那位相國卻一直住在鄉下的宅子裡,從不曾踏入京城半步。
再後來,江宴行捨得一身剮, 親自將泌貴妃一黨拉下馬,她親眼目睹那些個爭權的皇子相繼死去,江宴行踩著他們的屍骨,成為了萬人之上的儲君。
她還記得當時問江宴行,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提出來,她自然會幫。
那位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你只需要好好的當你的皇后就好了。」
秦漱玉頭皮有些發麻,她知道江宴行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也知道江宴行一直以來也極為尊敬她。
她平日裡說上一句重話,或是甩個臉色,江宴行都不曾有絲毫的不悅。她也知道,那是江宴行底子裡存在的善意,亦或者說,是她曾經給予江宴行善意的回報。
江宴行並非善惡不分,也並非外人傳的那般心狠手辣,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秦漱玉抬眸去看江宴行,後者眸子冷淡,也沒有絲毫情緒,像只是在和她平淡的敘述一件事。
她眸子閃了閃,這才似恍然回過神來一般,抿了抿唇,笑的有些尷尬,「瞧瞧我,是我想得太多了,」
說罷,她頓了頓,也不再這話題上乾耗著,話鋒一轉,便又接著開口,「我今兒過來不單是來瞧瞧你,順道再同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