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這段時間他被派去楊縣探查訊息,路途遙遠時間緊張,一來一回的連日奔波讓他疲憊了不少。
他小跑著過來,走到自家大人面前憨憨一笑,抱拳行禮恭敬道:「稟大人,事情都打探清楚了。」
趙彥辰頷首,神色如常,「先回書房再說。」
入了書房,他站在蘭錡前,望著劍柄上的劍穗,問道:「說說,都查到些什麼。」
「稟大人,小姐確實有過一個哥哥,不過在幾年就已經過世,好像是在山上採藥時不小心掉下懸崖了,父親母親的情況與小姐那日來府上時的說法一致。」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林值情緒明顯變得低落不少。
「這樣」趙彥辰長睫垂下,在眼角落下一道陰影。
他面上平淡如水,心裡隱約想起些什麼。
怪不得那日夜裡溫宴哭著來找他,說看見自己落入懸崖了,當時他只覺得可笑。
沒想到這竟然不是夢,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事實,是她的記憶之一。
看來,溫宴已經有恢復記憶的前兆了,趙彥辰低頭望著腰側垂下的凰紋玉珏,開始擔憂起來。
「大人,接下來屬下還需要做些什麼嗎?」林值低聲問道。
趙彥辰沉默不語,半晌後,才道:「不必了,此事就此打住。眼下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大人請吩咐。」林值十分恭敬的道。
「明日去刑部找岑淩,你們二人一同去南坊街打聽打聽,今日溫宴被驚馬襲擊之事是人為還是意外。」
「啊?!」林值愕然,脫口問出,「小姐遇襲了?嚴重嗎?」
這次去楊縣對溫宴的過去有了瞭解,他覺得溫宴也是個苦命之人,心理上對她就多了一些同情。
現在又聽見她被人襲擊簡直就覺得是雪上加霜,心中不免激動了些。
一激動,他便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反問自家大人了。
趙彥辰臉色明顯起了變化,他眸光微微眯了眯,修長的手指握緊凰紋玉珏,聲音冷冷,「長本事了?」
林值嚇的趕忙跪下請罪,「大人,是屬下僭越了。」
「知道就好,今日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往後再犯你便從這裡滾出去。」趙彥辰閉了閉眼,放緩了語氣,「好了,下去休整一下。」
話說的再明白不過,林值雖然憨厚了些,但他的理解能力是極好的,趕忙應聲,「是,屬下謹遵大人教誨,日後定不再犯。」
攬月閣內,荔枝正在給躺在榻上的溫宴掖著被角,張闌之則背對著她們站在門外等候。
他沒有離開,自是秉著救人救到底的心態。
自己親手救回來的人,於情於理張闌之都覺得他應該在這裡等著溫宴醒來,或者等著她兄長歸來,這樣他才能放心離開。
溫宴腿上的藥已經起了作用,這會兒疼痛減輕,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自從在祁山遇險後,溫宴對痛覺就十分敏感,只消一個簡單的傷口,都能讓她疼的受不住,昏迷之事更是常有。
「小姐,你醒了,可嚇死婢子了。」荔枝激動的嚷道。
張闌之聽見聲響,忙趕著要進屋,可他腳剛剛踏進屋子又忽然折返回來。
他想,自己身為男子,進入女子的閨房屬實不合規矩,方才因為趙溫宴昏迷沒有辦法才進去,現在她醒了,再進去就不合適了。
「趙姑娘,你怎麼樣了?可好些了?」他規矩的站在門外,隔著門簾向裡間詢問。
溫宴身子難受,現下動都不想動,但她又不得不回答張闌之的話,畢竟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陳府一次,南坊街一次,每次都是他出手相救,這恩情算是欠下了。
她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