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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你為徒,或不收你為徒,和你的自信心沒有多大關聯,現在你應該很瞭解了,天地之間有太多神力不凡智慧高深的神明,就算我不肯收你為徒,你也不會永遠孤軍奮戰,時候到了,你自會遇見你想要遇見的神。”
“可我夢見的是你。”
“但是,你依舊很迷惘。”
度恩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你之所以會迷惘,會失去信心,是因為你一直認定自己應該比他們更強,因為你是弗洛埃的兒子,身上流著古神祗族主神地母的神脈之血,你理應比他們更強。”
伽德勒說到了重點,這正是隱藏在度恩內心深處好久好久,且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的痛苦執念。
伽德勒看了一眼閣樓木板牆上的掛鐘,剛過十二點,時間剛剛好。
“走,帶你去個地方,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強大。”
伽德勒從高背椅上站了起來,重新把帽兜戴上,水晶頭骨在死神的手裡變成了一枚尾戒,伽德勒把頭骨戴在了左手的小拇指上。
“這是什麼戲法?頭一回見到。”度恩覺得很神奇。
“不是什麼戲法,我的神物本來就是一枚尾戒,你們幾個費盡心思買了布兜袋子,我只是不想浪費你們的心意罷了。”
“那你還把它綁在褲腰帶上招搖過市,就不怕人笑話?”
“這是在人間,又不是天界,誰敢笑我。”
“說得也是……”
度恩跟著伽德勒貓腰走出了薩滿系的那間小閣樓,伽德勒嫌彎腰鎖門太累,把鑰匙交給度恩讓他鎖,並且叫他把鑰匙藏在門口的腳墊下面,度恩在那一刻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已經是死神愛徒的那種優越感,但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並告誡自己不要瞎想,免得再失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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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歸路(上)3
雷漠回到了校園裡,獨自坐在肖俊身亡的操場花壇下。
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如果真的要結束,也應該是在這裡。
如果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沒有走進酒吧的那條深巷,而是直接打車回家,和度恩一起慶祝十八歲的生日,或許也就不會有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奇遇,不會遇見景寒、希羅、麥加、還有……父親,父親或許也還活著。
査吉曾經說過,這世界上所有可想象的事也許都是現實,如果你是一個僧侶,就會知道宇宙的多重空間維度是一個多麼縝密精確的曼陀羅。
如果它真的可以主宰宇宙各種生命體的命運軌跡,雷漠很想讓査吉帶他回到兩年前的那個夜晚,重新體驗一次,也許,命運的軌跡會截然不同,可惜,査吉還沒有練就全息時空轉換的本領,沒有辦法回到過去。
神說,只有人有機緣宿命,雷漠卻認為,所有的生命體都是相互交織在一起,只是相隔的空間維度不同,無法感知與體驗罷了,就好像此時此刻,他已經被雅典娜的智慧之泉封鎖在炫金塔羅黑暗靈柩深不可測的幽靈古堡之中,他也依然確信,宇宙的某一處,某個時空交錯萬變不離其中的軌道上,關於雷漠這個人的命運依舊在按照自己的方式前進著變化著,只不過,他不能與那個人重疊在一起,感受他的此時此刻。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他會去麼?
雷漠其實很懷疑。
那個傢伙也許就在酒吧當個專門預測他人命運的塔羅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僅此而已,他的父母依然健在,父親是個考古學家。母親是個神秘學研究者,兩人經常周遊世界,尋找著地球上那些待解的宇宙奧秘。而那個雷漠一輩子都不必知道他們的那些秘密,每天走過奇蓮神秘學院的時候。也只知道那是一座古老的教堂。那個雷漠,不會認識李度恩,不會認識愛修覺、伽德勒和弗洛埃,他的命運會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