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回首春空梨花夢(第3/4 頁)
,果如營丘灝所料,只是垂涎於功名與權柄的又一代逼臣而已。
無須營丘灝多說什麼,那隻會適得其反,而等到數日後陽攸盜甥案發,宣宗甚至不容許昔日這位近臣回京自辯,倉促間便將陽攸貶黜地方作通判去了。而等到奏邸之案起,皇后只是透過桑拱辰、鶴定國將此案公事公辦,但是宣宗已經沒了迴護之心,更為之堅決的是將新黨眾人分而治之。
按著宣宗的構想,為了穩定朝局,其並無意於將慶康新政一干人等皆貶抑出京,便是有些心灰意冷,也是走到油盡燈枯時,難免念及故人舊情,故而以東西崑崙山防北軍務緊要為名,罷免其參知政事之職,改為資政殿學士、京兆府留守,山西四路緣邊安撫使。
那時依舊是右正言的乾景?,奉恩主營丘灝、叔父乾惟衍、乾惟喬的意思,奏陳,“悅更張紛擾,凡所推薦,多挾朋黨,所愛者盡意主張,不附者力加排斥,傾朝共畏。”
又言:“悅去年受命宣撫山東、山西,聞有詔戒勵朋黨,心懼張露,稱疾乞醫;才見朝廷別無行遣,遂拜章乞罷政知地方,欲固己位以弭人言,欺詐之跡甚明,乞早廢黜。”
從朝廷罷免士悅詔書中,已經絲毫看不到士悅主動辭去參知政事而專心邊務的意思,完全是從根本上否定了士悅的公心與正意。緊接著,便是迅速外放梅聖臣、巖介、轅復三人,繼而審結進奏院案,貶謫紫舒軚等十七人。
彼時,宣宗本意將杜溢、橫瑋留任,即便杜溢女婿紫舒軚遭貶,也只打算抑杜溢首輔職,依舊留任東府,甚至還打算以鹿中殊為首輔,引用承守真為三司使,調理堯夫返京任大參,依舊保持新黨、舊黨平分秋色局面。
可是宣宗卻沒有意識到,他與士悅已經是互為表裡,沒有了忠君愛國計程車悅在朝中贊襄君王,這垂暮的天子,哪裡知曉,這張大網要網羅的豈是新黨諸人,實實在在是罩著他而來的。
且先說杜溢的結局,世人只知曉進奏院案後不久,杜溢也外放直至告老還鄉,但是如今既然知曉了宣宗的本意,為何杜溢還會落得如此結局呢?
宗淑滿腹疑問,畢竟按著宣宗的聖意,鹿中殊、杜溢等人又怎麼是個如此薄涼下場?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士悅被罷去參知政事的詔書下發之時,同時也在起草罷免首輔杜衍的奏疏,操作這件事的乃是丹匡,因為秉承聖意,丹匡也明白這其中以退為進的道理,旨在此奏疏呈遞御前,杜溢便可借坡下驢,雖然卸去首相之職,卻依舊減遞為次相,而且就此堵住了以奏邸之案咬著杜溢不放之人的嘴。
只是,這些事都是關起門來秘密做的,杜溢本人並不知情,他也不可知情,否則前功盡棄,故而杜溢依舊照例履職。
且說進奏院並貶竄者十餘人,牽連者甚眾,更有與之交好的故舊同僚,或不安其位,或甘願共進退,於是又有十餘名青年京官自請外放,所謂不願清流與濁流匯聚也。其中便有數人乃是臺諫官,更有杜溢的門生故吏名列其中,這幾人的辭章到了中書,中書的官員如何不清楚他們的底細,便主張諫院人才奇缺,不可輕易外放,而這些官員又是避免杜溢為難,便正式呈報宣宗御前,只是宣宗那時節痼疾再犯,不得已退養後宮,這些事務便由皇后操持。
皇后見到了這奏報,也是御筆應允,卻並未付之以御寶,畢竟皇后並未明詔參預國事,哪裡能善用大寶,畢竟有了御筆批示,杜溢便交付制敕院孔目房經辦此事,於是孔目房按著流程,提報給了檢正中書五房公事鈐記。
本來只是走個流程,檢正中書五房公事便拿著草擬好的詔書請其餘相公會籤,按著朝廷規矩這等詔書不必所有相公會籤,只需至少兩人會籤即可,而杜溢必然是會簽署的,但是杜溢乃是首相當然是最後才簽署,故而只需一名相公先行簽署即可。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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