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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堅持按原定計劃。周恩來卻十分猶豫。顯然,這是一次兩難選擇,利弊權衡,有利條件和不利條件似乎相等。
&ldo;如果沒有湘江兩岸的嚴重挫折,用八萬人的哀師,衝過敵人的幾層封鎖,突破敵人的尾追堵截去與二、六軍團會合,還是有可能的。&rdo;周恩來分析說,&ldo;可是現在困難多了,八軍團幾乎失去了戰鬥力,這個番號似乎應該撤銷,把殘餘部隊補充到幾個主力兵團去。……五軍團損失也極為慘重,三十四師已經失去聯絡,全部被殲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一、三軍團正在苦戰,這種狀況,要衝破敵人的封鎖線。保險係數太低了。……&rdo;
李德的憂慮也是有道理的:
&ldo;如果不與二、六軍團會合,我們將長期處在流動之中,無後方的作戰苦不堪言,傷員無法安插,兵員無法補充,糧食無法籌措,部隊無法休整,沒有立足之地,必將被對方一口一口吃掉。……。&rdo;
&ldo;能不能先作些試探?&rdo;博古也在尋找兩全之策,&ldo;見機而作,等部隊全部開過湘江,作一次組織調整,爭取幾天的休息時間。我覺得不是改變與二、六軍團會合計劃的間題,而是如何早日實現這個計劃的問題,……&rdo;
&ldo;也好,在這個期間,我們不妨聽聽其他同志的意見。譬如朱德同志的、王稼祥同志的、還有毛澤東同志的……&rdo;周恩來知道博古、李德對毛澤東存有反感,故意把他放在後面,他感到三人團已經囿於早己頂定的目標,很難突破原有的思考樊籬。
這一點,恰恰使博古、李德變得敏感起來的心理所難容,博古首先提出異議:
&ldo;既然我們三人團是最高權力機構,就沒有必要過多地去聽別人的閒言碎語。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尤其是毛澤東同志,他一路散佈不滿情緒,好像我們一切都錯了,只有他是對的!還有王稼祥、洛甫,他們三人常在一起,……這是一種非組織的派別活動,人們給他們起了個名字,叫&l;中央隊三人團&r;,……&rdo;博古激憤起來,用食指向上推推眼鏡,兩腮簌簌發抖。
&ldo;這種時候,可以不考慮這些&rdo;,周恩來急忙插斷沉浸在委屈情緒中不能自拔的博古,&ldo;個人功過是非,誰承擔多少責任,在任何時候都是次要的。……&rdo;
&ldo;批評一定要公正,不然,接受起來也不會口服心服。&rdo;
&ldo;我們的確帶的輜重太多,背著包袱打仗是不行的。&rdo;周恩來帶血絲的眼裡有種壓抑的激動,&ldo;這是我們對西進形勢估計不足的地方,我們整個計劃是有很多弱點和疏漏的……&rdo;
&ldo;若說輜重,我們未出江西就丟得差不多了。&rdo;李德聲調中流露出不耐煩和抗辯的色彩,&ldo;壓根兒就不該帶著龐大的政府機關!現在是誰拖住我們的腿?是物資還是至今仍然沒有渡江的那兩個中央縱隊?哪有帶著60歲的老頭子、抬著傷員病員、拖著懷孕的婦女打仗的?我們只能為他們保駕,坐轎子的反而埋怨抬轎子的避戰。&rdo;
&ldo;我認為現在爭論這些是沒有意義的,&rdo;周恩來不願陷進個人是非的糾纏中,他用帶有規勸的聲調說:&ldo;問題是如何挽救目前的危局!……&rdo;
會議出現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