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5 頁)
灩漓緊張得哭了,手腳也亂了分寸,居然將玉簪一把又給拔出來,疼得我剛到喉嚨的國罵全變成了慘叫,那悽慘悠長的哀號叫得我喉痛,聽得人斷腸啊。
我緊咬著嘴唇將哀叫的餘音全悶死在肚子裡,淚水長流地看著自己直冒血的手,熊熊怒火被深深的悲痛所取代。
你一句“忘記”就完事了嗎?我左手的手臂還沒好,右手的手掌又添新傷,兩隻手都廢了啦!
玉簪一從我手掌上拔出,傷口湧出了更多的血,幸好沒有刺到動脈,血不是直噴而出,但我的情緒依然沒好轉,要不是疼得我說不出話,我非罵死他不可!
灩漓臉色蒼白,豆大的淚水似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將他臉上的脂粉都糊了,他顧不上擦,只見他抽出手帕想給我包紮,但顫抖的手怎麼包都包不好,還不斷碰到傷口,疼得我倒吸了好幾口冷氣,額頭冷汗直流,再沒力氣斥責他,到最後他依然沒把我的傷口包好,反而是整張絲綢手帕染得血紅,觸目驚心。
“怎麼辦?怎麼辦?好多血……哥哥,你流血了!”
廢話,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在流血!那鮮紅的不是血難不成還是番茄汁嗎?哪次見你我不流血的?你丫的就整一個災星!
聽到灩漓哭得悽切,跟在他身邊的心碧連忙安慰她,心藍拉著兩個新分到我身邊的丫鬟跑去找張大夫。
剛才打鬥中幾個侍衛受了些傷,張大夫正在車隊後面照顧病人,見三個丫鬟慌慌張張跑過來,喘著氣話也說不清楚,乾脆一把將他朝我這邊拖。
聽著灩漓的抽泣聲和侍女們雜吵的安慰聲,我是更加心煩,才想叫灩漓滾出我的視線範圍,我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他居然拉起我的右手,把玉簪對著傷口又一把刺了下去,換來好幾聲慘叫,顯然除了我之外,旁邊的幾個丫鬟也被嚇得不輕,膽小的乾脆兩眼一番就暈了過去。
“哥哥你看,我把它堵住了,不會出那麼多血了。”灩漓總算破涕為笑,未乾的淚痕掛在臉上,梨花帶雨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
不過,可憐他的人絕對不包括我,他的可憐完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要是可憐他那誰來可憐可憐我?
這個白痴!
我很想大罵他一場,把心了的話吼出來才能舒暢點,可是手臂和手掌的傷實在疼得我不能言語,只怕一張口就是慘叫,加上他剛才的言行實在太刺激我的神經了,導致我情緒激動過度,眼睛一黑,不知是疼暈還是氣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住,及時趕到的我娘把灩漓拉開,讓張大夫察看我的傷勢……
卷一 穿越重生 第十二話 病中怪事
古代醫療水平低下,我已經不對它抱任何過分的期待,所以當傷口發炎引起發燒時,我也懶得去抱怨張大夫消毒不完善,其實他們會請張大夫為我療傷,而不是直接給我灌江湖術士的符水,我就覺得很慶幸了,要知道我娘就是一個隨身攜帶符紙的玄師啊,我柔弱的腸胃可經不起髒東西的摧殘。
接下來幾天我都躺在馬車裡,發燒燒得起床的力氣都沒有,除了醒來喝藥就是睡,成天渾渾噩噩只能等別人照料我,不過淨身還是我自己擦,不是我害羞,我是怕讓別人瞧見我脖子上的寶貝月晶項鍊。
好在我平日也不習慣別人看到我的身體,心藍剛成為我的貼身丫鬟服侍我的時候,幾次想幫我洗澡都被我拒絕了,也就沒有對我的怪異舉動說什麼,只是目光透著擔憂。
因我生病,我娘和灩漓搬到另一輛馬車上去了,把原來那輛比較平穩舒適的馬車讓給了我給我一人躺,少了兩個人,馬車顯得更加寬敞,我娘還怕馬車太擠,只留下心藍負責照顧我,其餘婢女都在車外侯命,我在心藍無微不至的照料下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