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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小樹林,你跟我鑽小樹林,不太好吧。」
此處人跡罕至,再往前就是別的機關大院的後門了,鬱鬱蔥蔥的樹掩著牆。
白績沉默了一路,憋著氣一樣,額角的青筋鼓鼓的,齊項不怕他把自己拐了,就怕他一口氣沒喘上來蹶過去。
「……」
白績兀地地站定,齊項不慎撞上了他的肩。
「齊項。」他聲音澀澀的。
「嗯?」齊項後退一小步。
白績問:「我可以咬你嗎?」
「哈?找這麼個地方就為了咬我?」齊項歪頭,「也不是不行,輕…」
話音未落,小火箭撞在了自己懷裡,齊項下意識托住他的腰。
窄窄的一個胳膊能抱住。
還沒能感受到這個擁抱,肩頸出一陣刺痛,白績唯二的兩顆虎牙尖尖地刺進肉裡。
與其說在咬不如說在啃。
白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因為這件事產生這麼強的情緒波動,需要用暴力發洩才能平穩。
他總是被無力感包圍,遇見過很多不公、黑暗的事,有的當頭一棒砸來,他只能本能的、衝動地倉促應對,還總是應對的不好。
用拳頭或者裝啞巴扮成熟。
到頭來事情或者解決了,但是把自己搞的一團糟,他都習慣了這種魯莽的生活方式,也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好就行。
但是齊項出現了,讓他等待,站在自己身前去控制事情走向,還能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就像…就像…
就像他在冰原的湖底遊,熱血被冰封,渾身刺骨的寒,他想撐下去,又想沉下去。
這時候,忽然遇見了封存的太陽,它光芒萬丈,有永不熄滅的火。
何其有幸,現在他能咬著太陽,吮吸他的光芒與溫暖。
白績也不怕齊項生氣。
篤定齊項會縱容他。
齊項:「……」
真使勁啊。
齊項加重攬白績腰的力道,另一隻手撫上他毛茸茸的腦袋揉了揉。
像抱著一隻初生的小獸,使不完的力氣,不懂控制力量,咬著他的肉當磨牙,咬了一處,覺得太重,又沒發洩夠,有商有量地歪頭換處咬。
「還帶換位置啃呢?」齊項吃痛地笑了笑,「準備給我啃出朵花兒?」
回應他的是粗重的哼聲。
「你是小狗嗎?不知道還以為你罰我呢——」
齊項說不下去了,因為白績鬆了口,真跟小狗一樣用又滑又軟的舌頭若有若無地舔了舔他剛才使勁的地方。
這樣酥麻感在疼痛中尤為明顯。
齊項為之一震,慢動作回放似地閉上眼,喉結滾了滾。
白績不是故意的,誰都知道,只是嘴張得太大,舌頭無處可放。
「好沒好?」齊項意外覺得渴。
「好了。」白績還環著他脖子,用袖子擦了擦幾處咬痕,「沒出血。」
「別蹭得這麼用力。」齊項鬆開白績,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還有什麼話別肚子裡呢,咱們悄悄的,躲起來都說了。」
「我今天真高興。」
齊項好整以暇:「還有呢。」
「謝謝你,齊項,你真好。」白績直球說道,臉上緋紅一片,不知道是被什麼刺激的,怪嬌的一小孩。
齊項先愣了下,酥麻感又蠢蠢欲動,他壓住那些奇怪、模糊的念頭,讓自己全身心去感受白績此刻的快樂。
「我這麼好,你給我來一口?沒別的表示?」齊項挑眉開玩笑。
白績忽然抬頭,唇珠圓潤,嘴角勾起來是被拉扯地泛粉,一個羞赧而真誠、轉瞬即逝的笑容。
齊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