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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依舊兇極了。

她最怕這樣的少年。

&ldo;喂，小同學。&rdo;走到程溪面前，陸決俯下身，&ldo;這怎麼辦？&rdo;

腳尖踢了踢被掐滅的煙，煙才點上，一口都沒來得及抽。

&ldo;我&rdo;

程溪張了張嘴。

心裡想著應該先為方才的事道謝，可陸決一俯身，冷冽的菸草味便肆意壓過來。

她剋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又軟又輕的聲音旋即帶了哭腔：&ldo;我會賠賠你&rdo;

他有這麼可怕嗎？

察覺到程溪在發抖，陸決眼睛微眯，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

眼眶濕漉漉地泛著紅，被咬破的唇也點上了幾分瀲灩的血色。

他的目光在未乾的淚痕上稍作停留。

鬼使神差的，陸決伸出手。

&ldo;陸決！&rdo;平地炸起一聲驚雷，&ldo;你現在還學會欺負小姑娘了！&rdo;

崇禮中學的教導主任鄭秋華立在巷口，幾乎被眼前的一幕驚呆：&ldo;程溪！&rdo;

原本和程溪約好了在崇禮校門口見，過了時間卻不見人，想起最近周圍有小混混的傳聞，她便心急地過來看看。

沒曾想真撞見了眼眶通紅的程溪。

只不過欺負人的不是小混混，而是崇禮中學出了名的霸王。

&ldo;我欺負她幹嘛？&rdo;陸決只能收回手。

而後吊兒郎當地沖鄭秋華一笑：&ldo;不信你問她？&rdo;

笑容肆意。

&ldo;你！&rdo;鄭秋華被這無所謂的輕佻語氣氣得倒仰。

陸決是崇禮中學出了名的刺兒頭，入學一年，大大小小的處分背了個遍。尤其喜歡在校內外打架鬥毆。

要不是出身在商政兩界都吃得開的家庭，早就被掃地出門。

&ldo;不、不是的&rdo;看見自己熟悉的人，程溪鼻尖一酸。

她一邊伸手忙亂地擦眼淚，一邊試圖替陸決分辨：&ldo;他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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