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5 頁)
了……
薛忱心中酸苦,大叫道:“啞叔!啞叔!”
薛蘅看著啞叔將薛忱抱離房間,恍恍惚惚地搖晃了一下,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夢中騎士的手越來越近了,可她仍無法握到他的指尖。
有什麼東西啄痛了她的臉,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是大白和小黑。它們看著她,眼中滿是憂愁,似不明白她為何要睡在冰冷的地上。
薛蘅慢慢地伸出手,撫上大白的頭頂,輕聲道:“你等急了嗎?”
大白溫順地閉上雙眼,將頭在她掌心輕柔地蹭著。
她的眼睛逐漸溼潤,忽聽到旁邊房間傳出薛忱的大叫聲,“三妹!”叫聲激動萬分,似是發現了什麼令他震驚的事情。
薛蘅心尖一抖,掙扎著爬起來,開啟房門的一剎那,吞下口中那抹淡淡的腥甜。
“三妹,驗出來了!”薛忱聽到她的腳步聲,並不回頭,盯著桌子上一小撮硃紅色的小顆粒看,急促道:“根本就不是什麼提前服下的毒藥,而是入口即化的劇毒!”
“什麼?!”薛蘅奔到他身邊。
“你看——”薛忱翻開一本已經發黃的醫書,指著其中一頁念道:“龍鱗草,僅在雪嶺之巔生長,瀕臨滅絕。葉呈鱗狀,貼地生長,莖紫色,節略膨大,含劇毒,提為毒汁後無色無味,服者三步內斃命,無法驗出。疑:似取墨蛛汁雜之,可凝結成硃紅色小顆粒。”
薛蘅看了許久,疑道:“真是龍鱗草的毒?入口斃命?”
“應當是。”
“難道張保的人是在劉縣令離開後才下的毒?”薛蘅湧上滿腹疑雲,道:“不對不對!我們假設一下……明遠帶著賬冊去見御史,正在談話時,劉縣令前來拜謁,御史肯定會讓明遠先躲起來,免生枝節,那麼明遠會躲在哪裡呢?”
“閣樓。”
“是。可這樣一來,明遠就在閣樓裡,他如果聽到動靜,怎麼可能不出手製止?除非……殺御史的人輕功遠勝過明遠,他在那一點點時間裡,毒殺了御史,沒發出一點聲響,再從容地逃走!”
薛忱倒抽了一口冷氣,道:“這樣的絕頂高手,在江湖上屈指可數,會是誰呢?”
“這個兇手如果真有這樣的身手,他要奪取明遠手中的賬冊輕而易舉,怎麼可能令明遠逃脫?直接殺了明遠便是,為什麼還要這麼費事殺了御史再嫁禍給他?又何需再安排那麼多捕快伏擊?”
薛忱愣住,心頓時涼了半截,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似轉眼就被窗外冰冷的風吹滅了。
薛蘅越想越覺頭腦混亂,太陽穴突突地跳,仿似有無數把刀在腦中不停地攪,猛地“哇”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薛忱大驚,雙手在桌上一撐,撲到她身邊,手中金針一口氣刺中十二處大穴。薛蘅發出一聲低吟,薛忱再刺入她的昏睡穴,她終於慢慢地蜷縮成一團,昏睡過去。
薛忱呆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逐漸平靜下來的面容,握著金針的手頹然一鬆。
他本想問她一句話,可現在,永遠都不必再問了。
見柔嘉風寒漸愈,裴紅菱這夜便多煨了十幾個芋頭。但柔嘉食慾不佳,裴紅菱捨不得那烤得香噴噴的芋頭,只得勉為其難地全部吃掉。
可到了後半夜,她肚子便開始絞痛,起始只是覺得漲滯難當,再過一會,似有股氣流在體內鑽來鑽去,偏偏找不到途徑渲洩出來。
她上了幾回茅房,蹲得雙腿發麻,毫無作用。再一次掀開被子下炕時,見柔嘉打了個噴嚏,她不敢再這樣來回折騰,只好抱著肚子在廊下來回跳腳。
正難受得扭來扭去之時,她忽瞥見院中小亭子裡坐著一個人。滿院的積雪和枯枝,將那白色的身影映得十分孤獨蕭瑟。裴紅菱大感驚訝,這種雪夜,有誰會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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