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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太嘈雜,廉初歌無法靜下心神來打坐和念/經,而被問起,她也無法解釋,因為她自個兒也不知道為何柳青瑤從她懂事開始就要求她每天必須打坐、念/經。
所以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
而這個帝國學院最安靜的地方是哪裡?
不用想都知道,全帝國學院的學生都知道,帝國學院最安靜的地方莫過於圖書館了,而比圖書館還安靜的地方,那就只數桑遲導師的院子了!
甚至,桑遲導師的院子比圖書館還要安靜。
廉初歌便理所當然的,並且很自覺的,往桑遲的院子裡走去。
第44章織夢桑遲,初歌魂裂(2)
到了那院子,看到那桑遲,一手肘著那曲膝的左腳,赤足的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
一襲象牙白的袍子,青絲用一根絲帶隨意的繫著,那髮絲零零散散的飄在胸前,瑩白的腳踝和白玉般的趾頭。
整個人,在星星碎碎的陽光照射下,安然、靜謐,讓人不忍打擾。
廉初歌不禁放輕了腳步,走進去,就在桑遲一旁坐下,開始了打坐。
在這之前,廉初歌從來不知道,打坐也可以讓這般美好。
這次的打坐,她的身心都被一種漲漲的、滿滿的感覺充斥著,讓人倍感舒服和安寧。
甚至生出一種,如此一生,也無悔的慨嘆。
打坐完畢,廉初歌接下來就該抄誦經/文,可如今已是午飯的時間了。
廉初歌看向旁邊的桑遲,只見他仍舊保持著剛剛她打坐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你這裡有煮飯的灶、鍋嗎?”
桑遲聞言,微微的張開雙眼,濃密的睫毛隨著眼睛的微動,一忽一忽的,及其誘/人!
“已經正午了,有做飯的工具?”
桑遲這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做飯。
“嗯。”微弱的一聲鼻音傳來。
廉初歌也不指望桑遲會告訴他更多,這人的話,比她還少。
既然知道這裡有做飯的東西,那就行了,自己找去。
等廉初歌端出兩個素菜,一個肉菜的時候,桑遲已經在大樹旁邊的石桌上坐著了。
整個人,依舊安靜得,讓人心生柔軟。
然而廉初歌知道,這個人,只是外表的無害,內裡實則,冷酷無情。
一頓飯下來,依舊是相顧無言。
廉初歌收拾碗筷,趴在石桌上休憩一會兒後,便開始在石桌上抄寫經/文。
桑遲此時,才抬頭看著這個外表平淡無奇的女人。
從眉眼,到下巴,都和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一樣,找不出絲毫的特點來。
只一巴掌大的小臉,帶著些許的蒼白,為之增添了一筆柔弱而已。
桑遲想了很久都不懂。
為何這女人,觸碰時,讓他內心洶湧;相處時,讓他莫名安心。
而這洶湧,這安心,皆是他,不需要的。
就讓她,多活些時日吧!
桑遲這樣想著。
十個夢,織夢一完,便是她的死期。
而一旁抄著經/文的廉初歌,當然是不會知道桑遲的這些想法,要不然,她還能如此淡定的坐在桑遲的旁邊抄經/文?
等到廉初歌抄寫完經/文,正準備離開時。
她回頭:“執念可重?”
“嗯?”依舊是懶懶的鼻音回應。
“我要根據你的執念輕重,來選擇彈奏織夢的瑤琴。”
然而,廉初歌在邊上站了很久,卻遲遲都聽不到桑遲的回答,便轉身向技藝院走去。
回到宿舍,她們都不在,廉初歌洗漱一番後,便躺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