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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禮貌告辭。

於主任同他進電梯，說：&ldo;怎麼來趟北京，你能碰見兩個老熟人?&rdo;

高勁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回說：&ldo;嗯?都不熟。&rdo;

他解鎖手機，開啟舊書網的運單資訊，運單顯示已經送達。

他笑了笑。

電梯上升。

不知道香香在做什麼。

第38章

顧襄拿著快遞盒回來, 郭千本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 替她開啟紗門。

他好奇道：&ldo;買的什麼?&rdo;

顧襄說：&ldo;不是我買的。對了, 你不用幫我找那兩本書了。&rdo;頓了頓，她開啟盒子給他看，&ldo;我有了。&rdo;

&ldo;哦……&rdo;郭千本語氣有些低落。

兩人幫文鳳儀收拾好碗筷才出門。

到了小區大門口, 顧襄拉住郭千本, &ldo;我先帶你去拍個片子。&rdo;

&ldo;啊?&rdo;郭千本沒反應過來。

顧襄朝他小腿一瞥，&ldo;你的腿, 還有你的頭。你之前沒有檢查過吧?今天反正順便, 去檢查一下。&rdo;

郭千本想起那個謊言，額角的汗都要下來了，他急中生智：&ldo;我醫保卡都沒帶, 不好拍片子。下次吧。&rdo;

顧襄：&ldo;已經拖了好幾天了。&rdo;

郭千本說：&ldo;你放心，我肯定會去拍ct, 過幾天，就過幾天。&rdo;

&ldo;嗯。&rdo;顧襄去拉車門，&ldo;那你自己記得。&rdo;

郭千本鬆口氣：&ldo;我肯定記得。&rdo;

顧襄拉不開門, 回頭看郭千本。

郭千本忍不住笑了，趕緊給車子解鎖。

他開車帶顧襄去商場, 車子停好後, 他問顧襄想買什麼禮物。

顧襄問：&ldo;你買了什麼?&rdo;

郭千本說：&ldo;我看老總這邊的辦公室裡還沒有什麼裝飾, 所以就買了一個擺件。&rdo;

顧襄好奇：&ldo;什麼樣的擺件?&rdo;

郭千本比劃：&ldo;這麼大的，一隻琉璃貔貅。&rdo;招財又辟邪。

顧襄開始思考自己應該送什麼。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送給焦忞的第一件禮物是一支鋼筆，後來沒多久, 她就在培訓班某個員工的手上看見了那隻鋼筆。

是焦忞把它隨手給人了。

郭千本建議：&ldo;要不送鋼筆?&rdo;

顧襄搖頭：&ldo;我以前送過，他不喜歡。&rdo;

郭千本又建議：&ldo;那不如送打火機，或者皮帶、錢包、衣服?&rdo;

顧襄蹙眉：&ldo;不太合適。&rdo;

&ldo;其實……你送什麼，老總都應該會喜歡。&rdo;他那麼快就能幫她找到心儀的絕版書，顧襄送什麼，應該都會合焦忞的心意。

郭千本想。

&ldo;我知道了。&rdo;

&ldo;嗯?&rdo;郭千本回神。

&ldo;買油畫吧，可以掛他辦公室裡。&rdo;

兩人挑選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顧襄看中了一副兩米多長的抽象畫。

畫又大又重，到時候她不好親自送，她讓郭千本直接把車開到培訓班。

焦忞的辦公室鎖著門，郭千本把畫放到了會客室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