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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鳳儀誇道：&ldo;小郭真是厲害，什麼都會。&rdo;

郭千本憨憨地：&ldo;沒有，我就只會修點東西而已。&rdo;

顧襄想起來了，&ldo;我房間的空調也壞了。&rdo;

&ldo;你還說呢。&rdo;郭千本把擱在桌上的遙控板遞給她，&ldo;你房間那個開不起來，是因為遙控板沒電了。&rdo;

顧襄：&ldo;……&rdo;

郭千本笑道：&ldo;我是不是終於可以說你一聲傻了?&rdo;

顧襄瞥他。

郭千本擺手：&ldo;我的錯。&rdo;

他留在這裡吃午飯，文鳳儀熱情地用公筷給他夾菜，郭千本道了謝，問顧襄：&ldo;你剛才幹嘛去了?&rdo;

顧襄：&ldo;買書。&rdo;

郭千本問：&ldo;買什麼書?&rdo;

顧襄把書名報給他，&ldo;已經絕版了，你知道這裡有什麼舊書市場嗎?&rdo;

郭千本道：&ldo;回頭我給你去打聽，這書我幫你找吧，你別東奔西跑了。&rdo;

&ldo;哦。&rdo;顧襄想起焦忞的生日，問他，&ldo;焦忞禮拜天生日，你記不記得?&rdo;

&ldo;當然記得，我生日禮物都買好了。&rdo;

顧襄：&ldo;……&rdo;

郭千本道：&ldo;你沒買啊?要不要我陪你去買?&rdo;

&ldo;嗯，&rdo;顧襄說，&ldo;你如果沒事的話，下午陪我去買，有事我就自己去。&rdo;

郭千本嘴角粘著飯粒，笑著說：&ldo;我沒事，這幾天都空著。&rdo;

文鳳儀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梭巡，她低頭吃飯，含笑不語。

正吃著，顧襄的手機響了，她趕緊去拿，看見陌生的來電顯示，她頓了下，然後才接起。

&ldo;是二幢一單元1102嗎，顧小姐嗎?你有一個快遞，你現在在家嗎?&rdo;

&ldo;在。&rdo;

&ldo;你下樓拿一下。&rdo;

顧襄奇怪，換上鞋子，她下樓去拿快遞。

快遞盒小巧，收件人確實是她，她捧著快遞盒進電梯，按好樓層按鈕，她開始拆盒子。

費力地撕開膠帶紙，開啟紙盒，裡面躺著兩本書。

高勁在回客房的路上聽於主任說：&ldo;司徒教授是肺癌末期，他已經安排出國事宜。&rdo;

高勁微怔。

於主任道：&ldo;他想尋求安樂死，不過他的子女極力反對。所以他剛才這樣問你，其實是在求認同。&rdo;

高勁說：&ldo;他看起來還算健康。&rdo;

於主任：&ldo;誰說不是呢，哎‐‐&rdo;

背後突然有人叫了聲：&ldo;高醫生?&rdo;

高勁和於主任回頭。

&ldo;周小姐?&rdo;

周小姐幾步上前，難掩驚喜，&ldo;高醫生，你怎麼在這裡?&rdo;

高勁：&ldo;我來這裡參加一個研討會。&rdo;

周小姐：&ldo;我出差來北京辦一個展會。你就住在這家酒店嗎?&rdo;

高勁：&ldo;是。&rdo;

周小姐含蓄地笑笑：&ldo;真巧。&rdo;

高勁同她客氣兩句，電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