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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北流坐在主席位,不少人都來敬酒,都被寒千挨個攔了回去。不是不給面子,寒千是怕星北流這樣喝酒,要把本來就不是很好的身子喝壞。
最後督主親自來敬酒了,這位的面子不能不給,寒千便垂手站在一邊了。
督主年過五十,面容已經布滿了風霜,大概是日子過得不錯,人也開始發福了。這樣的一個人,要娶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還不是別人自願,無論怎樣都沒有道理。
星北流沒把不滿表現出來,端著酒杯笑得十分有禮,叫人挑不出來不對。
「身為晚離郡百姓的父母官,有時候也該多多為百姓們做點什麼事情。」星北流慢條斯理地道,「所以這次見督主的親家有些捉襟見肘,我便幫扶了一把,想必督主不會責備我多事吧。」
督主在心裡暗罵「多事」,臉上笑得很歡:「郡公哪裡的話,郡公向來關心晚離郡的百姓們,這是大家的福分啊。」
星北流還是笑道:「說起福分,哪裡比得上督主呢,能抱得美人歸,哪像我,這輩子怕是要註定孤身了。」
「哎呀這怎麼會呢,郡公還年輕著,未來的路還長著……」
「啊,我比督主可差遠了,身子骨不如督主,要想著以後還娶年輕貌美的妻子,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兩人就這樣拿捏著調子你來我往相互奉承了一會兒,督主終於有點說不下去了,喝了酒趕緊去下一桌敬酒了。
星北流眯著眼看督主壯碩的身影離開,把酒杯裡的酒撒在衣領處,然後坐下來給自己倒上寒千換掉的白水,慢慢地喝著。
喝了一會兒酒,星北流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看樣子醉得不輕,口舌不清地同旁人打著招呼說去一趟茅房。
又過了一會兒,寒千跑出去了,扶進來一個醉得有些不清醒的「星北流」。
督主咋咋呼呼跑過來,關切之意很明顯:「哎呀,大人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了?」
「星北流」低著頭,靠著寒千勉強站住了,一言不發。
寒千面露難色,道:「督主大人,我家大人酒量不好,方才醉在門外,要不是奴婢前去尋找,可要睡在督主大人院子裡了……」
督主連忙關心道:「那要不我叫人收拾一間屋子,讓郡公休息一下?」
寒千搖搖頭:「奴婢替郡公謝過督主大人好意了,可今日是督主大人大喜事,留下來叨擾也不好,奴婢還是送郡公回府裡去吧。」
「哎?那好吧,我叫人送送你們吧。」
「不必不必,督主大人快去招待客人吧,我叫屬衛們來幫忙。」
督主點點頭,也不再勉強,回身又去挨著敬酒了。
寒千和其他屬衛一起,將「星北流」扶上馬車。
她跟著上了馬車,那名假扮星北流的屬衛坐了起來,連忙將套著的外袍脫了下去。
「寒千姑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寒千雖然有些擔心星北流,但還記著他交代的事情:「我們打道回府,不能叫別人看出端倪來。陳曲帶人留守在外面,暫且不用擔心。」
郡公的車馬緩緩駛離,朝著郡公府回去,剛一轉過巷口,後方便有一輛馬車跟著駛了過來。
後方的馬車在郡公府對面的一條巷子停了下來,長光從車上跳了下來,遙望著停在郡公府門前的馬車,微微皺眉。
昊映在馬車上,掀開簾幕問:「小公子,怎麼了?」
「他不在這裡。」長光抬了抬下巴,讓跟著他的護衛去找了個路過的小販打聽訊息。
不一會兒護衛回來了,將今日晚離郡舉辦的喜事仔仔細細說了。
長光聽後,神色淡淡的:「叫他帶路。」
「你留在這裡等我們。」長光走之前沒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