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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北流聽出了她話裡的嘲諷,如果今晚要不是宛扶,其他沒有巡夜的人,那可要出大事了。
這時候昊映似乎終於從長長的驚嚇中清醒了過來,跌跌撞撞地走過來,臉色慘白,跪在星北流面前。
她看了一眼長光,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星北流,磕了一個頭。
「大人,我不會將小公子的身份說出去的。」她的聲音雖然低,卻十分堅定,「昊映過去、以後的仰仗都是您,絕不會做出背叛您的事情。」
星北流忍不住問她:「……你怎麼會到那裡去?」
「我夜半聞到了花的香氣。」昊映道,「我是醫者,對這些氣味極為敏感,而且這氣味分明是……」
她似乎有什麼顧慮,接下來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星北流猜她有什麼不能當面說出來的事情,沒有繼續追問。
昊映原本就是他的人,後來離開星北府後,星北流也就沒有再強求昊映繼續為自己做事,因為他發現昊映對星北瀾十分上心,於是就讓她留在府裡繼續照顧弟弟。
昊映勉強可以相信,暫且還不是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宛扶,這位可是真真切切曾經主母身邊的人。
星北流沉思著,蒼白的面容上晦暗不明。
不等他思考出來什麼,宛扶在一旁先開口了:「大人盡可放心,我雖然是主母身邊出來的人,但我身份地位低微。就算我出去告訴別人,這位大人是一隻狼變的,大家只會認為我在胡說八道,而不會去質疑一位位高權重的人。」
說雖如此,可是星北流並不放心。
宛扶的話沒有信服力,若她告訴星北府主母,這其中便大可有文章做了。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一旦關於長光的謠言傳了起來,就沒法讓人忽視掉。而若是讓那個人知道了,只會更加麻煩。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並不能保證有心之人拿著一點去編造長光的謠言。」星北流用那雙淺淡的眼眸看著宛扶,「宛扶姑娘,我十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為了保護長光,我只能採用一些必要的措施。」
宛扶似乎料到了這個結果,神色波瀾不驚。
星北流撫著下巴:「而且,我對你的身份有些許疑惑,只不過還要等更多的瞭解,才能讓我確認。」
聽到這句話時,宛扶終於抬起了頭,用一種有些冷淡的眼神看著星北流。
「所以你想把我如何?」
「從今日起,我會讓人嚴密監視你。」星北流說,「得罪了。」
宛扶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昊映見宛扶離開了,也起身告辭。
「我確實有事情請求大人,只不過,大人還是先好好休息。」昊映看上去有些愧疚,「如果有什麼事,請吩咐我。」
星北流點頭應下了。
☆、映北(四)
昊映走後,長光又耷拉著腦袋,有些悶悶不樂。
星北流習慣性想摸一下他垂下去的耳朵,忽然想到他現在是人形,於是默默地收回了手。
「你的傷勢加重了,還是修養兩天再回去吧。」長光低聲道。
星北流試著動了下疼痛的右手,微微搖頭:「不,明日就走。」
「為什麼?」長光瞪大眼,「你這個樣子,哪裡經得起奔波勞累?」
「我在擔心那盆花的事,肯定沒有結束。來與督主交易的人才走,或許還在等待這一盆醒夢花成熟送過去,而現在督主才死,訊息還沒有傳過去,我想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是誰在用醒夢花做什麼事情。」
「一盆草而已,怎麼那麼多事。」長光揉了揉鼻子,不大高興,「而且,那草為什麼和你之前身上帶著的不太一樣?我怎麼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