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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如瑜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這讓他惱羞成怒:「你……捉拿刺殺貴族的刺客,就算不是翎獵騎的本分,但也不該拒絕!」
長光微微一笑:「殿下說得不錯。」
沉如瑜看著他微笑的臉,心裡忽然有一陣不好的預感。
長光會這麼老實就聽他的話麼?
星北流也有些驚訝,再次回頭看了長光一眼,卻被他的眼神抓住不放了。
「既然殿下認為有嫌疑的人也該被抓起來,那我就親自收押嫌疑人好了。」長光嘴角噙著笑,猛地一抓星北流的肩頭,「有些人總是記不住教訓,看來是我太放任了。」
肩膀上有鞭傷,白日受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處理。星北流臉色驟然發白,疼得倒吸冷氣,但他不敢讓長光看出來。
直覺告訴他……長光現在看起來是在笑,可是他覺得這並不是代表著心情好。
就像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看上去平靜,實際上在醞釀著更為可怕的風暴。
他還從未見過這般神色的長光,看上去是很生氣的樣子了……星北流覺得有些不妙,可還得硬著頭皮站在這裡。
長光有些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鬆開了手,改為抓住他的手腕。
沉如瑜心道不好,忙問:「長光!你打算把他抓到哪裡去?!」
「這個便與四殿下無關了吧?」長光客客氣氣道,「殿下只說把人抓起來,可沒必要管我把人抓到哪裡去。」
沉如瑜氣得額上青筋亂跳:「給我把他關到牢裡去!少徇私枉法……」
長光懶得理會他,命令剩下的翎獵騎:「把這個婢女帶走,其他人留下來清理,該巡邏的就去巡邏。」
他扯著星北流的手腕,將人拉走了。
跪在地上的婢女有些驚恐地看著四周,最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沉如瑜:「不、不……你們不能抓我……」
沉如瑜心煩不已,狠狠瞪著長光和星北流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
☆、將行計(二)
另一邊,狂馳的駿馬衝進皇城郊外荒無人煙的樹林,抓著韁繩的人微微鬆了手,駿馬的速度也逐漸放慢了下來。
最後越來越慢,終於在快要停下來時,馬背上一個人也栽倒了下來。
肅湖卿感覺到架在喉嚨上的寒意消失了,回頭一看,失聲叫了出來:「宛扶!」
他連忙下馬,想去檢視那人的傷勢,卻被短劍再一次抵住喉嚨。
宛扶冷漠地看著他:「別靠近我。」
肅湖卿高舉雙手錶示誠意:「我不靠近,但你受傷了,需要包紮。」
宛扶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肩頭,短劍再一次往前遞了遞:「把你的衣服扯下來給我包紮。」
他用另外一隻手扯開衣領,露出白皙的胸膛,那光潔的面板上有三道似乎是野獸留下的抓傷,那疤痕看上去有些新。
將衣物從肩膀上扯下來的時候,血液將衣服和傷口黏在了一起,他粗暴的動作造成了二次傷害。宛扶的臉色瞬間又是一白,喉嚨中壓抑著有些痛苦的聲音。
肅湖卿有些心疼地看著他,忍不住想上前去幫他,但忌憚抵在喉嚨處的短劍,只能嘆了聲氣:「你這是……何苦呢?」
何苦……?
他想就算自己知道宛扶這是為了什麼,可還是不能坦然接受。肅湖卿不願再去看宛扶,低下頭將自己的衣服扯成一條一條的,準備給他包紮。
然而,對面伸過一隻白皙的手,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
「你問我何苦……?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他憤怒不已,眼底卻逐漸湧上水氣,已經有太久太久的時間,悲傷無處發洩,委屈也不能訴諸於口。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