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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有一件事情,足以讓他洗脫和宛扶同謀的嫌疑。
沉如瑜慢條斯理地問那婢女:「既然是主母身邊的姑娘,為何要在今晚刺殺主母?如果他想動手,在星北府裡不該就有機會了麼?」
婢女一副惶恐模樣,生怕別人誤會什麼:「殿下!那人早已被主母送到大公子身邊,收為房裡人。這個人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以及後來離開星北府做了什麼,主母全然不知啊!」
言下之意,後來的事情,就該問星北流了。
沉如瑜驚訝地看著星北流:「大公子,是這樣的嗎?」
不等星北流回答,那婢女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驚呼起來:「對了!剛才府裡來接小姐的下人們說,白日大公子回府,正好撞見了主母。大公子狂妄頂撞主母,還遭受了一頓責罰……」
沉如瑜露出看好戲的神色,笑著轉頭對星北流道:「大公子和自己母親的關係,還真是僵硬啊。」
星北流看他一眼:「沒有必要的時候,是否僵硬也無所謂。」
沉如瑜沒理會他這句話,對四下翎獵騎的人大聲道:「現在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刺殺主母之人本是星北流房裡人,而今晚他正好出現在刺客動手的街上,不也十分可疑嗎?」
「再有,諸位都看得出來,星北流與主母如今關係惡化,今日還被鞭責了一頓,誰能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心懷怨念而派人出手刺殺主母呢?最後,刺客為何剛好跑到他們那裡去,挾持的人不是他,而是肅湖卿呢?」
星北流眼眸微沉。
他這樣一說,一切都有理有據,全都能解釋得通。
肅雲卿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星北流,走出來抱拳:「殿下,請恕臣直言。這些都還是沒有證明的事情,誰都不知道到底是刺客與大公子真的是同謀,還是大公子根本被那刺客矇騙了。當務之急,還是要……」
沉如瑜打斷他:「星北流在沒有排除嫌疑之前,應當壓回大牢,等待審查。」
沉如瑜眼底藏著一絲得意洋洋。今晚的事情半點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即便只是推測,也足以讓星北流百口莫辯,只要趁著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星北流押著認了罪,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他了。
肅雲卿遲疑不定,看看星北流又看看沉如瑜,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沉如瑜的說法中有漏洞,他是很清楚的。比如說今晚,他知道是自家兄長推了巡邏的工作,特意趁著大統領不在才來找星北流的。
這些說法完美地咬住了星北流,但又完美得令人無法相信。
「想必殿下搞錯了一件事。」星北流終於慢慢地開口了。
沉如瑜看他困獸掙扎,心情頗好,問了一句:「哦?」
「今晚的刺客,分明是男性。」星北流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婢女,「而主母送到我這裡來的,是姑娘。」
沉如瑜神色微微一僵。
「對……對啊!」肅雲卿忙道,「那刺客是男的,怎麼可能會是大公子房裡的姑娘呢?」
沉如瑜緩過神色,用那種有些古怪的眼神看著星北流:「這可說不好啊……大公子和大統領不是那種關係麼?大公子就喜歡這種年紀輕輕的小男孩也不一定……」
這一次,不但是翎獵騎,連星北流也微微變了臉色。
「你……」星北流終於有些怒了,正想斥責沉如瑜的口無遮攔,這時候他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看來四殿下比我都還瞭解大公子的愛好,那我回去可得好好問清楚了。」
來人聲量不大,但星北流面前的人看清楚那人時,皆是神情各異。
翎獵騎們眼睛一亮,而沉如瑜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不用回頭,只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