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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受不了一天天看著秋矜踏向死亡深淵,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
於是夏朝把他也送走了。
衛昔雖然難受,卻也執拗地不想走,「我走了,你一個人怎麼照顧他?」
況且,他也捨不得秋矜。
夏朝說:「他身邊不能再有任何負面情緒了,你總是在他面前哭,他心裡也會難受。」
衛昔沒辦法反駁,他無法做到夏朝那樣,能把所有的難過和痛苦咽進肚子裡,小心翼翼逗秋矜開心。
衛昔搬去了小島另一邊住,只偶爾回來看看。
屋子裡除了會過來做飯打掃衛生的阿姨,也就只有他們兩人了。
秋矜發呆的時間越來越多,有時候坐在陽臺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夏朝只是安靜把他抱在懷裡,陪著他,沒有催促,也沒有說過一句多餘的話。
他們沒有明確雙方的關係,也沒有做過超出界限的事情。
只有那晚秋矜帶著報答意味地吻了他一下,夏朝回吻。
淺嘗輒止,沒有一點旖旎。
可是說他們不像情侶,秋矜又很依賴他。
等他累了,他會喊夏朝一聲。
夏朝就問他,「是不是累了?」「餓不餓?」「想不想睡覺?」之類的。
秋矜很簡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夏朝就抱著他進去。
晚上會陪在他身邊給他講故事,他需要他的時候夏朝也會抱著他睡覺,告訴他明天依舊是個好天氣。
楊琛走後卻並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小島周圍住下,選擇了一處能夠看到秋矜房子的地方。
他每天站在陽臺上,隔著對岸用望眼鏡看他。
雖然現在的秋矜很少出門,甚至有時候兩三天才能看到他,但是隻要能看到他,楊琛已經別無所求了。
只是看著他身體日漸垮下去,楊琛每次都剋制不住想要去找他的衝動,他多希望秋矜能好起來,多希望他們能夠回到從前。
可是一想到自己才是造成秋矜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他的出現只會讓秋矜的病情更加嚴重,楊琛怎麼也邁不出那一步。
他知道自己每天在這裡看著秋矜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他更明白,他不能離開他。
後來,夏朝發現了他的存在,幾次試圖驅趕他,助理也多次聯絡他,求他回去,說是公司出現了金融危機。
張任和見他一直冷處理,以為他是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於是聯合多家企業,給他們許了不少好處,一心想要搞垮他。
楊琛猶豫片刻,還是狠心掛了電話。
他怕他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秋矜了。
又過了半個月。
楊琛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由於他的過錯造成公司嚴重損失,公司高層已經引起了強烈不滿,打算對他進行起訴索賠。
吃官司是很麻煩的事,他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想索賠,而是想要他手裡握著的20的股份。
他也知道張任和針對公司,只是因為他。
楊琛沒有時間跟這群人耗費,只好主動提出轉讓股份的事。
但是這麼重要的事,也需要他親自去做申報,再進行股權交接。
楊琛計算了下時間,坐飛機一個來回加上乘船出海,兩天左右就能解決。
股權交接問題他已經提前安排助理把能做的給他做了,回去處理剩下的事情最多不過兩天。
這麼想著,大概四天時間,他就可以回來。
於是當他在最後一次看到秋矜被夏朝背著到海邊散步的時候,不甘又嫉妒地咬了咬牙,還是乘了最快的輪船回去。
只是他不知道,他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