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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聽見他的願望。
「冒昧問一下,你跟秋矜」高彥天頓了頓,又說,「抱歉,不是想要打聽你的隱私,只是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你這位朋友。」
年輕有錢、還是個混血,如果高彥天知道他,應該不會忘記他的特徵。
雖然現在他和秋矜相處得很好,但是對於這個憑空冒出來的朋友,他還是有些擔心。
夏朝沒說得太詳細,只說:「我以前跟小秋哥是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後來我被家裡人接回去,我們就走散了,一直到最近才找到。」
高彥天啊了一聲,「你該不會就是我兄弟說的那個小玩伴吧?」
夏朝疑惑嗯了一聲,問:「他跟你提過我?」
高彥天說:「提過,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了,他以前跟我說過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很孤單,後來有一年來了一個小朋友,天天爬到樹上想要去找爸爸。」
夏朝微微有些汗顏,秋矜對這個事情還真是印象深刻。
高彥天又說:「他說那是他在孤兒院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後來你有天回家了,他一個人傷心了好久。」
夏朝神色微微動容,原來,秋矜也曾為他的離開而難過。
「沒想到,你們居然還能有重逢的一天。」
高彥天有些感慨,畢竟他不知道這都是夏朝多年努力的結果,還以為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使然。
夏朝覺得,他跟秋矜之間的緣分其實真的很淺,彷彿只停留在小時候,兒時的溫暖邂逅似乎在他們陰差陽錯分開之後,就只能再去追憶。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太貪心想要強求,所以上天要懲罰他,即使他費盡心思把人帶走,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秋矜離去。
「你打算一直在這裡陪著他麼?」
夏朝問。
高彥天說:「可以的話,我想留下來。」
夏朝卻搖頭,「他其實不希望你留下。」
「為什麼?」
夏朝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他不想讓太多人看到他死去的樣子。」
高彥天手指微微發顫,一直被刻意隱藏的話題此刻就這麼被毫無保留地丟擲,何其殘忍。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夏朝又是沉默。
這個問題,他已經不知道有幾個人問過他了,連他自己都問過自己無數次,也想盡過很多法子。
但是在生死麵前,他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沙。
夏朝眼睛發紅,「還有一個多月。」
陽臺的門輕輕響動,衛昔推開門,對他說:「剛吃過藥,給他聽了音樂。」
夏朝點點頭,對高彥天說:「早點休息吧,你在這兒待多久我都歡迎,就是最後幾天,不行。」
高彥天沉重地點點頭,聲音艱澀,「我知道了。」
夏朝去了秋矜房間,看到他在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拿著筆在稿紙上寫寫畫畫。
他的準頭不好,其實畫出來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的,而自己也看不見,也就隨心畫了。
夏朝坐在他身邊常坐的椅子上,安靜看著秋矜畫畫,等到秋矜畫完了,夏朝才出聲,「畫的什麼呀?」
秋矜已經習慣夏朝隨時出現在他身邊了。
把畫遞給他看。
夏朝仔細辨認了一下,大致看出是一個小孩坐在雲上看著天邊的太陽。
夏朝問:「這個坐在雲上的人是你嗎?」
秋矜點點頭,說:「聽說人死後會到天上去,不知道我到時候能不能看見。」
他有些遺憾地笑了笑,「我還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日出的模樣。」
夏朝鼻子一酸,上前抱住了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