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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子孫堪憂,家中悍妻頓時吵鬧不休,和他糾纏廝打這才告到衙門。看著叫囂不休的妻子,一股悲涼之意湧上心頭,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不但有悍妻,尚有不知廉恥的孽子,快三十歲的人整日尋花問柳,自己堂堂內府主薄竟不能給他找一門門當戶對的妻室,和別人一提起賀家二少無不退避三舍。如今惹下天大亂子,侯爺,侯爺是好惹的?聽說還是一位軍中大將,是兇名赫赫的程公爺手下,這案子就是打到陛下面前也不會贏,畢竟這孽子無禮在前。聽著妻子尤在吵鬧不休,無名火起,大吼一聲:“夠了,你這蠢婦,平日裡不好好教導兒子,讓他闖下這滔天大禍,如今全家一百多口人危難就在眼前,你還吵鬧不休,是要逼死我你才開心?”
那婦人從沒見過丈夫這樣大聲向自己吼,心中也是有些怯意,雖然臉色不好看,卻不再嚷嚷了。
賀仁庵向縣令左奎拱拱手:“今日之事全是孽子咎由自取不怪任何人,老夫這就撤狀如和?”
左奎長長出口氣,這位總算看清楚形式了,撤狀也好,大家都沒有麻煩,天下太平。
第六節食不下咽
“天下太平?”
李二陛下站在一棵脫光樹葉的桐樹下,嘴裡玩味著左奎的這句話。百騎司關注著長安城裡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雲燁毆打賀老二這件事自然稟報了他。右手五指全部粉碎,胯下子孫根也成肉餅,毫無康復的希望,這自然是賀老二的傷情診斷。雲燁出手的狠辣讓李二陛下暗自皺眉,雖說那紈絝子品行不端,但是遭此重創確實屬池魚之災,這小子在立威啊!
明年七月預言中的蝗災就要到來,準與不準就是效驗那位傳說中的高人是否存在的最好標尺。雲燁是雲氏族人已可確定,但是空白的十五年他在那裡?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李二實在是不相信有隱居的如此徹底的高人,逍遙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比雲燁更加神秘,任憑百騎司如何調查,竟無絲毫頭緒。彷彿人世間陡然多出來兩個人。無根無底無過往。
李二發現自己這位藍田侯滿身秘密,這讓他充滿好奇,土豆的出現,段體之術的神奇,隨手拈來的冶鐵妙法,小小年紀在枯燥無味的算學領域輕鬆擊敗學富五車的黃志恩,就連劉懷也對那兩幅算學圖解驚為天人,這算學一道自然超越了一代宗師的劉懷。學問作不了假,這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偷不來,搶不來。這些似乎已經可以確定逍遙子的存在,沒有強大的傳承,他不認為僅靠雲燁一人就可演算出如此複雜的圖解,加上他師傅也是不夠的。學問靠的是日積月累不可能一蹴而就,甚至一兩代人也起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他自己就是學問大家,這道理無需問別人,求學之苦李二感同身受。
明日大朝會雲燁就會上殿親自向朝廷謝恩,朕就看看你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何以攪亂朕的心思。
旺財咬著雲燁的衣角戀戀不捨,它很不習慣現在的狀態,頂瓜皮上扎一隻沖天小辮,後頸的鬃毛也挽成一個個的小髻,身上的防寒的裹肚也換成繡花的錦緞,兩天見不到雲燁很是想念。更何況家裡幾個小小的人整天纏著自己,在身上爬上爬下,要不是昨天咬了青衣的傢伙被老大責罰過,自是不能容忍這幾個小人騷擾自己。
把臉貼在旺財的長臉上親暱一會,吩咐下人倒一碗米酒喂旺財喝,果然一醉解千愁,旺財煩惱盡去,打著響鼻邁著八字步回馬棚裡去了。
雲燁要把家裡吃飯的案几換成巨大的圓桌,順便打造些椅子,一想到老程,老牛的性子就吩咐多打造了兩套,免得他們上門來搶。他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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