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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抱著玩偶站起來，面色更嚴肅了，&ldo;那哥哥你一定要把牛奶喝完啊!&rdo;

年年下意識應了聲好。

歲歲便拍了拍年年的肩膀，說了聲辛苦了就到一邊玩玩具去了。

獨留年年發愣。

怎麼感覺。

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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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漂亮媽咪不開心。

自幼歲歲就很黏著鍾意，有時鐘意拍戲要去上十天半個月的，送別鍾意時歲歲都要哭上一晚上，現在大了點總算不哭了，可還是很捨不得鍾意，鍾意拍戲時就拿電視放鍾意的電影和電視劇，是個十足的媽媽控。

所以歲歲很怕鍾意冷臉。

做錯事時，只得縮著小腦袋假裝做那些事的人不是自己。

好在每次做錯事都有哥哥替自己兜著，這麼久來一直相安無事，鍾意媽咪一直誇她懂事可愛。

只是，沒有不漏風的牆，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當鍾意目擊歲歲毒舌氣走了第八個家庭教師現場時，鍾意生氣了，把歲歲叫過來單獨談話，語氣也失了平時一貫的溫柔和寵溺，直接冷冷問出，&ldo;為什麼要氣走家庭老師?&rdo;

歲歲縮著腦袋，面上表情依舊是酷酷的，咬著唇不說話。

母女倆僵持了一陣，末了還是鍾意嘆了口氣，軟下聲試探性又問，&ldo;不想讀書了?&rdo;

歲歲搖搖頭。

&ldo;那就是想去幼兒園了?&rdo;

歲歲依舊搖頭。

&ldo;那就是不喜歡這個家庭老師了?&rdo;

歲歲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鍾意趁機追問：&ldo;那之前七個呢，也是不喜歡嗎?&rdo;

歲歲嘟著嘴，好一會兒才不清不楚點了點頭，鼻腔裡溢位一聲很輕很輕的嗯，也不知道鍾意聽到了沒有。

鍾意鎖住女兒的視線，緩聲問：&ldo;那為什麼不喜歡呢，總不能八個都不喜歡吧?&rdo;

歲歲又沉默了。

鍾意也不急，等著女兒開口。

歲歲這孩子一向令她省心，年紀雖小，卻很早熟，沈遠肆常說歲歲這孩子性格像他，年少老成，思維較別的小朋友都要成熟。

對這種孩子，夫妻倆秉承著很寵但是不膩歪的教育方式，非常尊重孩子。

好一會兒，歲歲怯怯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漂亮媽咪。

&ldo;因為，&rdo;歲歲囁嚅著唇，猶豫一陣弱弱回答，&ldo;因為那些阿姨都喜歡捏哥哥的臉蛋，哥哥其實並不喜歡陌生人捏臉頰，我去說那些阿姨，那些阿姨還覺得我在說笑，還要捏我……&rdo;

鍾意怔愣，聽著小女兒揉著腮幫子小聲說著。

歲歲：&ldo;哥哥脾氣又是軟乎乎誰都能欺負，不情願也只能被捏，我看沒法子，只能氣走阿姨，沒想到下一個阿姨也是一個樣的。&rdo;

&ldo;這樣啊……&rdo;鍾意喃喃，那些家庭教師都是她和沈遠肆精挑細選的，面試時也都挺過關的，沒想到背地裡居然這麼對自己的孩子，想了想，鍾意又問，&ldo;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爸比媽咪呢?&rdo;

如果告訴他們了，肯定會直接辭退家庭教師的。

&ldo;曾爺爺說大人們捏我們臉頰是喜歡我們的表現，如果告訴媽咪了，那阿姨會被直接辭退，那阿姨就拿不到工資了。&rdo;歲歲黑眸純淨無比，長睫顫了顫，&ldo;怎麼可以讓喜歡我的人拿不到工資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