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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我們的不遠處就有人跟著。”元丹丘猜測的口氣。可實際上也許真的有人跟在不遠處。
轉過山腰,在山腳,出現不大的莊落,被包裹在一片匝密的竹林裡。
公子小白嘆息,孤竹子是不是隻要有竹子出現的地方,就是他的居所。
有許多竹子匝密的幾乎無路可走。經過了一番努力,公子小白和元丹丘終於見到了一排隱蔽在密林深處的草屋,居然還有一圈柵欄將竹林與草屋隔開,遠遠便有人斜臥在柵欄裡的一棵桑樹下,一面吟誦著什麼。
“師傅!”元丹丘跳起來,跑進密林。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公子小白抬臉見西山上留下幾片彩雲,白的月芽在天邊升起,心情頓時也舒坦起來。
“箜篌篳篥兮兩俱渺茫。
雙刀不殺兮相思成網。
千里梅閣兮昔日昂昂。
何奈花落兮東風不張。
夕陽西下兮維餘悵惘。
篁海閒賦兮蕩氣迴腸。
司命昏昏兮遺恨難當。
對燭吟哦兮慰我永傷。”
一老者獨自靠在桑樹下,吹簫。
吟唱的是一個小姑娘,就靠在老者身邊。
公子小白不禁拊掌,“老倌真是閒雲野鶴,好辛苦才找到這裡。”
“你們來了不奇怪,你們帶了人來為何不請他們也進來。”老倌已經倦意很濃。
“進來聽你吹簫?”江寒冰斜倚一根竹子邊,悠閒的很。“曾江湖強者自居者曰,有竹子的地方就有孤竹子。”
“你也是孤竹子?天下居然兩個孤竹子不成。”江寒雪的口氣冷淡裡多了些許溫存。
“有多少孤竹子我們就殺多少。”江寒淵手裡已是長劍在握。
“那你們為什麼不殺進來。”孤竹子坐如石尊。
江寒冰擺手示意了下,三人靠攏,不過還是沒有走進草屋。
“你為什麼不走出來。”江寒淵哼了下,沒有動。
“我們不殺無辜的人,除了五符令使,這世上我們不會再主動殺別人。”江寒雪的劍在若明若暗裡不時閃出熒熒的光。
“你是哪個,冥冥中我好象對你有印象。”孤竹子依舊保持姿態,“我見過你們的劍術,你們要殺得掉五符令使,至少也還要二十年。”
“再等二十年,我們給五符令使寫傳世的墓誌銘。”江寒淵的劍有些按奈不住的想衝上前去。
江寒冰還是冷靜的,不斷地打出手勢讓弟妹等待時機。
“筠兒,拿雙刀來。”老倌懶懶的放下手中簫,站了三下,才直起腰。
“竹大先生居然不用竹杖。”小姑娘搖頭,滿表情的不樂意,“隨便拾根竹子,就能把他們打發了。”
雙刀送上前。
江家三兄妹卻沒有人上前。
“你明明是雙刀童秀,幹嘛偏要說自己是孤竹子?”江寒淵最先沉不住氣,固執的問。
“凡是五符令使,你們都是要殺之後快,我是不是孤竹子不重要。”老者看著雙刀,很有幾分不捨的眷戀。
“就算你赤手空拳,你也知道我們今晚殺不掉你。”江寒冰劍不出鞘,話不張揚。
“何以見得?”公子小白被這近乎畫面的場景搞的有些摸不到頭腦。
“因為這世間只有孤竹子能知道未來孰是孰非。”江寒雪眼光掃過公子小白,和公子小白的眼光遠遠地聚合,公子小白一下子覺得他們並非冷血。
“筠兒,你耍一套雙刀式給他們看看吧。”孤竹子又開始靠在桑樹下,吹簫。
元丹丘手中竹杖一翻,先於小姑娘劈向江寒冰。公子小白見到元丹丘的淚飄出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