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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箭，插得很深，是不是?&rdo;

&ldo;你認為是皇甫太太從畫室視窗，吹過採光天井，吹進房間裡來的?&rdo;

&ldo;祗有這一個解釋呀。也祗有從那個地方才有可能，你研究它來路的角度，它直接指向那個視窗，簡直沒有別的地方還有可能。&rdo;

&ldo;你在說不可能之前，應該多想想可能。&rdo;我說：&ldo;我先問你，你有沒有拿一支吹箭，放進吹矢槍，吹吹看，你能把吹箭吹得插進木頭多深?&rdo;

&ldo;沒有，為什麼要去試?&rdo;

&ldo;可能會是個有價值的試驗。&rdo;

&ldo;木頭在那裡，吹箭還在木頭裡，你不能硬和我抬槓呀。&rdo;

&ldo;我沒有硬和你抬槓。&rdo;我說：&ldo;我祗在告訴你菲麗不可能從那麼遠的一個地方，吹一支吹箭，還要插進木頭那麼深。我甚示可以向你挑戰，用你那麼大的個子，就用這支吹矢槍和相同的吹箭，你的吹矢槍頭袛要離開木頭三四尺遠，你都吹不進木頭那樣深去。&rdo;

&ldo;你倒底想要告訴我什麼，你說吧。&rdo;善樓說。

&ldo;我老實告訴你好了，&rdo;我說：&ldo;你的毛病在這裡……你見到一支用來發射吹箭的吹矢槍，你又見到一支專供放在吹矢槍裡發射的吹箭，一下子，你就認為吹箭一定是從吹矢槍裡發射出來。&rdo;

&ldo;假如你那麼聰明的話，你想它是從那裡發射出來的呢?&rdo;善樓一面問，一面猛擦臉上及頸上出來的汗：&ldo;你快點說，我可以快點滾呀。&rdo;

&ldo;你想滾，什麼時候都可以滾。&rdo;我說：&ldo;但是我的想法是有人自己私造了一支短管的武器，很可能是用壓縮空氣發射的。這個人在貯藏室裡，就站在皇甫的身旁，把一支吹箭射進了皇甫幼田的胸上。在皇甫幼田倒下去之後，那個人又裝了一支吹箭進他的自製武器，對好了一個特別他要的位置，向木頭上射了一箭，任誰看了都會從這支箭的角度想到是窗外對面畫室裡射出來的。

&ldo;我想這本來是一個極完美無缺點的謀殺，但是這個兇手犯了一個大錯，使完整的罪案露出了破綻。那就是這個兇手低估了壓縮空氣的力量，要比人用口吹的力量大得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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