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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的是問題，吹箭不可能是從畫室出來的。&rdo;

&ldo;你是個大傻瓜，唐諾。&rdo;善樓生氣地說：&ldo;我們試拿這支混蛋那麼長的鬼吹矢槍，站在這間小的貯藏室裡，不論你站在那裡，即使是儘可能把上身伸出窗去，也不可能把一支吹箭吹到皇甫的胸口上去……至於那支插在高高木頭上的吹箭，我同意你，可能是在房裡吹上去的……即使如此，這樣長的吹矢槍，在房裡搬弄著仍是十分困難的，鬼東西有五尺四寸長呀，唐諾。&rdo;

&ldo;這吹矢槍有什麼樣的來複線呀?&rdo;我問。

&ldo;來複線?你什麼意思?&rdo;善樓問。

&ldo;你可以請彈道部門來給你鑑定呀!&rdo;我說：&ldo;你找到一顆子彈，你找到一把槍，你看槍裡的來複線，然後試發一粒子彈，拿來看這子彈是不是從這支槍發出來的……&rdo;

&ldo;你越來越不象話了。&rdo;善樓說：&ldo;吹矢槍那有什麼來複線。&rdo;

&ldo;噢，宓警官，&rdo;我說：&ldo;你是不是現在在告訴我，你沒有辦法鑑定一支吹箭，是不是從某一特定吹矢槍裡吹出來的?&rdo;

&ldo;那怎麼鑑定法?&rdo;

&ldo;那麼，&rdo;我說：&ldo;你怎樣能確定殺死皇甫的吹箭，是從皇甫的吹矢槍裡吹出來的呢?&rdo;

善樓看著我，想說什麼，又自動停住。抓住手帕，擦擦額頭，又伸進領子裡擦擦脖子。&ldo;你這狗娘養的。&rdo;他說。

&ldo;說呀，&rdo;我又重複一次：&ldo;你怎樣能確定是從這支吹矢槍吹出來的?&rdo;

&ldo;我們不能確定。&rdo;善樓慢慢地說。

&ldo;這樣的話，&rdo;我說：&ldo;另外一個可能性就很有趣了。&rdo;

&ldo;等一下，唐諾。你再想想，這吹箭一定是從這吹矢槍出來的。&rdo;

&ldo;為什麼呢?&rdo;

&ldo;吹矢槍不是大批製造的，每一支都是定做的。吹箭做的時候就是專門做來給某一支吹矢槍用的，這些吹箭是配這支吹矢槍的。這一套是皇甫先生從婆羅洲帶回來的，大家在展覽的時候都見到過的，不可能混錯的。&rdo;

&ldo;當然。&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它們是天生一對。吹箭是依吹矢槍而造的。&rdo;

&ldo;那麼。&rdo;我說：&ldo;既然有了吹矢槍我們可以特製吹箭，有了吹箭我們當然也可以特製一根吹矢槍的。&rdo;

普樓用手帕擦擦雙手，再一次拭抹額頭和脖子，他說：&ldo;他媽的，我一定要快點離開這裡了。&rdo;

&ldo;有人在留住你嗎?&rdo;我問。

&ldo;你!&rdo;

&ldo;怎麼會?&rdo;

&ldo;你不肯把你知道的告訴我。&rdo;

&ldo;但是我一直在和你討論吹矢槍。&rdo;

&ldo;好吧，我們再討論。在我看來，這些吹箭是從那支吹矢槍裡發射出來的。不管你怎麼說，一定是的。&rdo;

&ldo;你確定?&rdo;

&ldo;當然，我確定。&rdo;

&ldo;那支插到木頭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