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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教化,可是否願意附了你陳八卦的風頭就很難說了。當然也有人出了主意,說讓牛閒蛋馬皮幹去和範長庚磨牙去,說成了算他二人辦學有功,就準許他們子弟入學就讀,說不成了還是州川的老規矩,得滿二十年。孫老者心想,規矩歸規矩,但依規矩捏拿人總覺著良心上不平整。
黑夜是一鍋墨,再明白的家兒到了黑夜也給攪和勻了。你夫妻和美也罷,你父子翻臉也罷,你富得流油也罷,你窮得揭不開鍋也罷,到了黑夜裡,只要不躲土匪不跑賊,滿苦膽灣的人都悄沒聲息地上炕入睡。西塬上人愛打花鼓子,哪怕砌個鍋灶修座茅廁都要唱一尺子,可苦膽灣的人,在這個秋夜,這個雨夜,這個任誰都可以夾個虼蚤當馬騎的瞎瞎年歲裡,聽慣了一個女人的悲哭和呻吟。女人一哭,滿村裡該哭的不哭了,該笑的不笑了,打罵娃娃的也住了手,一聲聲嘆息跌落在農家院兒的泥地上。有誰能比十八娃更命苦呢?
可是今晚上,她沒哭,也沒唱。她和高卷嫂平平常常地說著做女人的妙處和苦處,說著十月懷胎的驚喜與煩惱。十八娃一會兒要吃辣蘿蔔,一會兒要吃澀柿子,高卷嫂就奔出奔進又是上棚哩又是挖窯哩,惹得十八娃也覺得自己好笑,就由不得抱住老嫂子滿臉上親。
老嫂子就逗他說:&ldo;其實,懷娃女人最難受的時候,唱倒比哭來得痛快。&rdo;
十八娃就說:&ldo;你懷雨生的時候,也唱得出來?&rdo;
高卷把滿頭的亂發朝頂上攏一攏說:&ldo;咋不唱哩。你哥唱了一輩子臭臭花鼓子,聽也聽會了。你不知道喲,任你噁心嘔吐,任你心慌腿麻,任你罵男人多麼不是人,罪還得自己受喲,不如把苦水水唱出來舒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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