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途,還有損聖上顏面。試問我等為官之人,食朝廷俸祿,誤百姓怨情,是否該將頭上烏紗,身上蟒袍,置公堂之上,鞭打刑笞,以報聖恩呢?”
浩浩蕩蕩,百字之言。如同一道悶雷在馬守臣的頭上炸開。話雖是輕妙淡寫,深識官場之路的馬守臣怎不知其中所含的意義。尚書大人沒有直接讓人扒了他的官服,削了他的官位,反而替他委婉言言,已經是在給他機會了。若他再一意孤行,處處坦護自家侄置孟星河於死地,眼前的尚書大人只怕要動官威了。
趁現在還能挽回一切,馬守臣向馬守義遞了個眼神過去,馬守義立刻會意,並透過眼神交流,傳遞給一旁聽審的崔夫。
接下來,崔夫知道上頭要自己去背這個黑鍋,心中自然不好受。如果他不去背這個黑鍋,馬家兄弟能讓他好過嗎?
崔夫是箭在別人玄上,射與不射,自己哪做的了主。他雙腿一軟,身彎得像個小蝦米那樣,蹣步到公堂正中,啪的一聲就屈膝下跪,有孟星河那三跪三不跪的豪言在前頭,崔夫實在是遜色的很,連他的學生都不如。
“尚書大人,學管大人在上,受草民一拜。”崔夫說拜就拜,當真叩了一個響頭,幾十歲的身板,像個小矮人那樣,滑嵇至極。
大家都知道,崔夫是替死鬼,但迫於馬家在江蘇省的勢力,都閉口不說。
孟星河本來想好好為自己出口惡氣,在縣學裡踹了馬文一腳,他還想在公堂上雄辨馬家叔侄,弄個滿城風雨罷休。
如今,七老八十的崔夫跑上前來頂罪,孟星河也不想做那個欺師滅祖的罪人,他選擇耐心聽夫如何頂罪,只要不涉及自己,他沒必要在眾人面前把夫弄得走投無路。
崔夫頂住心中的怒火,在眾目暌暌之下,將他踹測及編織的事情的起因、經過、結尾,分十章七段三小結全部說的一清二楚。中的一點就是他身為縣學夫,沒有處理好學生之間的問題,在教書育人方面出現重大失誤,導致縣學兩個學生因爭住同一廂房而爭執,後釀成了鬥毆事件,這是他的失職。
因此,崔夫主動承擔了一切罪責,還主動請辭縣學夫一職。
崔夫說的一點不差,可惜要是沒有尚書大人出現,他會把這些真話全爛在心裡,而孟星河只能乖乖受人汙衊,甚至永不生。
社會的黑暗並不只體現在官權上。當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後,孟星河終於鬆了口氣。
接下來,馬守臣順應民意,假裝瞭解真相後,匆匆一拍驚堂木,鐵板訂釘地說道:“好你個崔夫,妄你身為夫,為何不早早將此事說清,害本官差點判錯人。現在真相明瞭,錯從你出,害兩個學為爭廂房打架,本官身為學管,自當秉公處理。來人啦,將崔公明拿下,剝了他功名祿位,押下候省。”
判的比孟星河輕,不過到是難為崔夫那把老骨頭,替別人背了黑鍋還不敢叫苦。
待審了崔夫後,馬守臣立刻抬高聲音,義正嚴詞地說道:“孟星河雖是情有可原,依大唐律令,傷人者,需賠償傷者所需一切醫治費用,據剛本官瞭解,孟星河需賠償馬家湯藥費白銀一百二十五兩,清還之後,馬家從此不予追究此事。”
這回馬守臣算秉公執法,安步就班的實行判罪。如此一來,孟星河雖面了牢獄之災,但真金白銀的災難立刻叫他為難!
“什麼?讓我賠款一百二十五兩,你怎麼不去搶呢?”孟星河鼻裡喘著粗氣,現在他身上連一兩銀都沒有,讓他賠款,比讓他做牢還痛苦。
關鍵時候,孟星河正愁苦間。站在縣衙門口的柴少立刻衝了進來,他先是膽怯地向孟星河身邊的尚書大人行學生禮,然後捅了捅孟星河,帶有崇拜、羨慕、迷戀的目光,為他遞了一踏銀票過去。暗地裡豎起了大姆指,看他**的眼神,一猜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