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狂徒謀逆篡朝,及勢可危矣](第1/3 頁)
待吉伯嚴把眾武人引進堂內祭奠,白應龍並其黨羽劍履入殿,白應龍當先拜倒官槨前泣道:
“君上啊!老臣輔佐君上數十載春秋,愧掌三軍,君上一去,徒留老臣孤寡,臣本自當隨君上而去…”
白應龍假意假情,大哭嚎啕,真好似忠君之良臣,隨即臉色一肅道:“奈何成湯亂逆,不守臣道,肆意會召諸侯,欲伐吾大夏聖天子,累使百民倒懸,生靈塗炭…
恰逢吾昌國少臣疑,恐少主年幼易遭奸膩蠱惑,老臣豈能視之於不顧,當扶少主除奸妄,使少主垂供而治,靖服天下矣…”
吉伯嚴與眾臣在一旁聞聽此言心中大怒。只大都俱司馬軍威,不敢言語。
上大夫左司空陳景之更是怒不可揭上前一步大聲斥道“白應龍你好膽,竟敢在君候靈前如此無理,放言滿朝俱是奸妄,還要讓少主垂拱而治,你想作甚,意欲奪權呼?”
白應龍冷哼一聲,拂袖起身,斜視眾臣道“爾等諾諾文臣,食君之祿,尸位素餐,上不知忠天子,下不能輔君候,蠱惑少主從逆,
累使濟候將大軍伐昌,待朝廷大軍到來,吾等小國與之同珍珠與皓月,焉能敵擋…”
白應龍此語說得滿堂公卿納納無言,
卻又有少君忠磊右司空柳公朗聲道“司馬此言差矣,夏桀貪鄙,使治下諸侯傾國供奉,喜好華服美宴,勞傷民財,
若有不從者,仗九夷肆意攻伐諸夏,名為天子,實為暴君,如今又譴葛天氏將師討伐正道,此真是無道昏君爾…”
還不待白應龍答話反駁,南關總兵關雄早看不慣白應龍亦仗義出言勸道:
“回稟諸公,若旁的還罷了,濟邑雖是中原大國,將師數萬而來,
末將卻也不俱他,我南關將士齊心,甲士糧草整備,南關猶如鐵牆,末將願立軍令狀,定將其阻與關外”眾公卿亦都出言稱讚關雄勇武。
白應龍卻譏笑道“小小南關,卒不過三千,車不足十乘,安敢浪言阻濟候數萬大軍於城下,實慌繆也,
就算你關總兵有此本事,阻濟候於城下,可朝廷和那葛天氏豈會幹休,
不說夏域有國人數百萬,夏後更是萬乘之尊,憑葛天氏亦是中原千乘大宗,僅鄞邑就有車三百乘,成,濟,魏等俱為百乘之國…”
眾卿聞聽此言面如土色,白應龍又乘此冷聲恐嚇道:
“只恐那時朝廷六師兵臨城下,吾等何以息濟候與夏後之怒火,
如好下場也似那有仍氏一般,女為娼,男為奴。若情勢不好恐怕吾等一族老幼俱為齏粉,倒時爾等悔之晚矣”
季禺又見滿堂無言,似有懼意,少君候面無表情,連關雄亦默默無語,
只好走出笑道“司馬也勿漲他人志氣,據吾所知商君成湯已召各鎮諸侯會盟,朝廷大軍自有商君並東夷諸部抵擋,
至於葛天氏,想來黃河以北冀洲各路諸侯也不會放他們渡河,黃河以南不過數國之敵罷了,有何可懼”頓了頓又道
“且商君賢能,諸部拱服,南方三苗,防風,楚江氏等亦有可能將是吾等盟友,若東南東北四夷皆拱服,又何懼朝廷九夷之師焉?”
白應龍聞此言怒極反笑,斜瞟了吉伯嚴一眼,道“爾是何人也,看汝齒齡不過雙十,有何所仗,竟在滿堂公卿面前狂聲浪言,敢與諸公論天下大勢?”
季禺聽罷即不怒也不惱,只還是笑曰“吾乃折溪山人季禺,現官拜右司農,餘雖然年少,但司馬豈不聞上古聖王大禹弱冠之年已為前朝治水呼?
且吾即為昌邑上大夫,如何不能論政”
“哈哈哈…吾當是誰呀!你不過一山野庶人,你原乃是個伐樹砍樵之小輩,本合該潛身縮首,苟圖衣食,但你蒙大運與夏後尋得寶樹,方得封為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