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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面，可看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的人現在笑得這麼開心，心裡也越發明朗起來。

&ldo;你笑得時候，其實也挺好看的。&rdo;看了她良久，季琅彷彿入痴了一般，喃喃地說出這句話。

姜幸猛地抬頭，眨了眨眼睛看著他：&ldo;小侯爺說什麼？&rdo;

季琅回過神，立馬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連連擺手：&ldo;什麼都沒說！&rdo;然後逃也似的轉身跑掉了，彷彿生怕姜幸追問一般。

&ldo;什麼好看？他說什麼好看？&rdo;姜幸重複這句話，有些失望地關上了窗子。

第11章 二分明月

檀香閣內，香火的味道縹縹緲緲，隔絕了外面的燥熱，裡面昏暗一片，隱逸涼爽。

房中靜謐安詳，一張方木案兩邊，對坐著兩個婦人，寺中的小沙彌調好茶後彎了彎身，轉身出去了，臨走時還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站在軒窗旁的男子身著月白長袍，身形修長，一隻手背在身後，頗有幾分儒雅之氣。

恰好這時，半開的窗子下落了一隻蝴蝶，他扇動眼睫，低眉看了看，嘴角彎起一抹柔和的笑，伸出手指按在了蝴蝶的翅膀上‐‐狠狠碾了碾。

又轉過頭，溫和地看著坐在楠木方案左邊的那個婦人：&ldo;姨母，聽說表哥要當父親了，那姨夫一定也很高興吧。&rdo;

李芸環端起茶杯，在杯沿處抿了抿，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掩了掩嘴角後，才低眉道：&ldo;自然是高興的。&rdo;

語氣聽不出起伏。

謝柏鬆開手，掏出懷中的手帕擦去手指上的粉痕，漫步走了過去，在兩人旁邊坐下。

&ldo;表嫂這胎，能坐住嗎？&rdo;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手指在桌案上敲著，一旁的母親秦氏臉色微變，看到對面的李芸環神色明顯不快，急忙瞪了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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