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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幸坐在床邊,腦中一遍一遍回想著剛才大哥說的話,臉色卻一直很平靜。人有時候越是覺得自己不在意某個東西,實際上就越是在意那個東西。
真正不在意的,連看都不願看一眼,想都不會想起。
就像大哥對她一樣。
姜幸除了十三娘,這十六年來擁有的東西很少,如今多了一個紅綢一個紫絹,也就僅此而已,可是大哥,他有父母,他有妹妹,他有大嫂,他還有前途無量的為官生涯,他什麼都有,他不缺姜幸一個。
姜幸輕輕嘆了一句:&ldo;紫絹說的真好,只要討回來便好了,以後什麼都不再奢望,討回來就好了……&rdo;
&ldo;你還真是厲害。&rdo;
姜幸本是自言自語,卻突然聽到一聲搭茬的,她一驚,急忙回過神來,嚇得抓緊床上的枕頭,四下去看:&ldo;誰!&rdo;
&ldo;我。&rdo;聲音從房後的窗戶那裡傳來,那人說了句沒用的話後,輕聲敲了敲窗框,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姜幸卻從那句簡短的話中聽出了來人是誰。
她漫步走過去,將窗子開啟,就看到季琅坐在牆頭上,衣服裡兜著一堆櫻桃,看到姜幸之後,他從上面利落地跳了下來,神色不明地走過來,眼神亂飄。
&ldo;本侯可不是故意聽牆角的,我來這裡摘櫻桃,沒想到是你住的地方。&rdo;季琅似乎是在解釋。
姜幸探出去頭望了望,果然看到牆角那邊長著兩棵櫻桃樹,一棵白櫻桃一棵紅櫻桃,都長得滴溜圓,一看就很好吃。
季琅看見她的動作眉頭皺了皺,聲音不滿:&ldo;你不信我?&rdo;
姜幸搖了搖頭,將視線移回來,抽了口氣,紅著眼睛對他道:&ldo;現在信了。只是小侯爺當做沒看見吧。&rdo;
季琅真的沒看見,他只是聽見了,可是就是因為沒看見,那些話才顯得格外刺耳,外人那樣說說姜元娘也就罷了,畢竟是外人,姜修時是她的親哥哥,怎麼能說出這麼扎心的話呢?
他看到姜幸微微低下了頭,兩眼之下染著一抹紅色,剛才哭過,現在還有些抽噎,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季琅走過去,將衣服捧著的大櫻桃向上一抬,眼神也看向別處,聲音也很是彆扭:&ldo;你吃不?這櫻桃一點都不酸。&rdo;
姜幸一愣,略有些驚訝地看了過去,季琅保持著捧衣服的姿勢,模樣就像在哄人開心。
像十三娘一樣。
她伸出手,捏了一個白櫻桃,在手上蹭了蹭,毫不顧忌地吃在嘴裡,可牙齒剛一咬破,她就急忙捂住腮幫子,眼睛眯成了月牙,嘴巴也隆到一起。
&ldo;怎麼了這是?&rdo;季琅以為自己下毒了。
可是他並沒有啊。
&ldo;酸!&rdo;姜幸神色古怪地看著季琅,以為自己又被他捉弄了,剛才明明是他說&ldo;一點都不酸&rdo;的。
季琅神色一變:&ldo;不可能。&rdo;好像獻寶之後被人發現寶物是贗品一樣,他有些掛不住面。
姜幸酸得牙齒都沒了。
&ldo;不信你自己嘗一嘗!&rdo;
季琅真的拿了一顆放進嘴裡,咀嚼的一剎那,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而後他立馬縱了縱鼻子,將櫻桃吐了出來,兩手捂著腮幫子道:&ldo;明明以前都是甜的!&rdo;
櫻桃稀稀拉拉掉了一地。
姜幸看他被酸得呲牙咧嘴的模樣,之前的不快都拋諸腦後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她笑得趴伏在窗子上,眼睛裡笑出了淚花,季琅本是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