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6 頁)
起眉。
這麼難吃嗎。
邢暮看著男人難忍的模樣,沒忍住道:“吃不下就彆強吃了,夜裡積食也睡不好。”
寧培言好不容易嚥下粥,螢幕上跨越到整點,寂靜夜裡響起滴滴兩聲,又是新的一天。
“你一直沒休息嗎?”寧培言輕聲問,見身前女人點頭後,他抿了抿唇角又開口,“我剛才在臥室等你,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邢暮自然答道:“也許因為過度緊張,一放鬆就會很累,你懷著孕,多眠也正常。”
寧培言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他每次被資訊素緩緩包裹時,也會舒服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邢暮靠在椅背上,搭在桌上的手指緩慢撥弄著一個蝴蝶造型的打火機,沉默半晌後才沉聲開口。
“除了夜盲症以外,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嗎?”
寧培言低聲回,“沒有了。”
啪的一聲,火焰燃起一瞬又熄滅,邢暮抬起眸,聲音沒什麼波瀾,“可我記得,我沒在你的體檢報告上看見過夜盲症。”
男人握著勺子的手一緊,感受到對方驚慌的情緒,邢暮抬眸凝視對方,“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總要對我孩子的生父有個瞭解。”
頓了頓,邢暮又說,“只看了這兩年的,別擔心。”
寧培言的唇顫顫,這一晚上經歷了太多這種時刻,他不知道邢暮是不是故意的,是看透他的隱瞞而刻意戲弄,還是單純試探。
男人低聲開口,“……是這兩年才開始嚴重的,因為不算重大疾病,就沒被記錄檔案。”
邢暮離開前,寧培言聽見一聲,很微弱的嘆息。
女人站在樓梯前,背對著他開口,“以後晚上不用關燈了。”
那天夜裡,邢暮又給自己注射了平復精神力的針劑。
冰涼透明的藥劑注射到體內,女人沒忍住蹙起眉,感受著煩躁的精神領域逐漸安靜下來,最後帶來一股疲倦感。
她站在陽臺點燃一根細煙,冰涼夜風使思緒清醒幾分,細碎星火微閃,煙霧模糊女人的穠麗面容,也掩住神情。
睡前,她將菸蒂熄滅在陽臺綠植上。
這次也不出意外,邢暮又夢見幼年的
自己。
夢見那片荒原與少年,天際殘陽餘暉,她和少年一起坐在斷橋上,大片的狗尾草隨風輕搖曳,微風捲起少女的髮絲,她側眸看向少年。
“小草哥哥,你會離開我嗎?”
少年似乎很意外她會問出這種話,那雙漂亮的眸子溫柔望著她,認真道:“只要你需要,我就不會離開。”
“那你會騙我嗎?”邢暮繼續問道,“就像我母親騙了父親一樣。”
“不會。”少年語氣真摯,他抬手輕撫少女髮絲,替她將亂飛的髮絲別在耳後,“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
風將少年的話吹遠,轉眼來到了病房內,少年在她面前痛苦閉上眼,檢測到無生命體徵的儀器響起後,哭泣的邢暮被家人從房間強行抱走。
她沒有看到後續,至少沒有親眼看見小草哥哥被推進停屍間,得知小草哥哥的死亡與家世,是從父親嘴裡。
當年的她,從未懷疑過父親口中的話。
邢暮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留下那點殘存的記憶,她也確實記住了一點,記憶裡的少年眉眼彎彎,溫柔漂亮。
她的小草哥哥,和寧培言長得不一樣,性格也沒有這麼怯懦。
但邢暮亦無可否認,其實內心早已猜到真相。
冷水潑在臉上,思緒終於清醒些。
寧培言還沒有醒。
男人睡覺總愛留個門縫,也不知是他安全意識太低,還是昨夜太疲憊,邢暮走到床邊時對方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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