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江彬慘叫。
夾上包打了個車衝到服務中心,專案部的同事們基本都到了,見江彬風風火火地衝進來,繆可卿莫名道:
“怎麼了?”
江彬滿頭大汗地喘氣道:
“老闆來了嗎?”
“剛還找你呢!”繆可卿的回答是江彬最不想聽到的。
江彬在走廊裡來回踱了幾圈都想不出一個藉口搪塞過去,該來的總是要來,江彬眼一閉心一狠,一腳踏進了小黑屋。
劉建深似乎昨晚又沒回去,眼下圍著兩彎青黑,眼中佈滿血絲。江彬一見他就像老鼠見了貓,渾身肌肉緊繃,動也不敢動了。
劉建深對著膝上型電腦運指如飛,注意到江彬進來便道:
“給我吧!”
江彬片刻後才明白劉建深的意思是讓他把行動硬碟拿給他拷資料,他以為江彬必定整理完了。
江彬深吸一口氣,沒說出來,再深吸一口氣,才蚊子音道:
“老闆……那個……昨晚我喝醉了……”
劉建深停下手中動作,抬頭掃了江彬一眼。
江彬被那銳利的眼神刺得險些倒退一步,勉強站穩了,手背在身後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一鼓作氣道:
“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中午前給您!”
劉建深沉默地盯著江彬,柔和的燈光也無法修飾他眼中的冰冷。
“昨晚我說的最後期限,是今早。”
江彬只覺著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竄上來,從前劉建深也嚴厲地訓斥過他,但都是直接了當地指出他錯在哪兒該怎樣改。這還是江彬第一次見識到劉建深用這樣陰森的語調來質問他。他本就心虛,被劉建深這麼一說更是沒了底氣,呆呆站在那兒等著挨批。
“進度表早給你看過,每一個節點都環環相扣,廣告公司印刷材料也需要時間,明早就要見第一批客戶,你打算讓我拿什麼去說服對方?”
江彬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手指在身後使勁絞著。或許這模樣太像一個做錯了事等著別人給他善後的孩子,劉建深的語氣變得更為森冷:
“當然,這也是我的責任,我不該如此信任一個還沒有學會為自己行為負責的孩子,以至於……”
“我辭職!”衝口而出的一句,讓劉建深也讓江彬自己一怔。
方才,劉建深指責他時,他竟覺著彷彿聽到了何鑑的聲音。
其實何鑑從未對江彬紅過臉,儘管江彬在何鑑身旁永遠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江彬也想擺脫這種幼稚,但幾次他試著幫助何鑑解決的問題都因為他的缺乏經驗而使得事態更為糟糕。
每當這時,何鑑雖然一言不發,但他的眼神、他的嘆息,遠比指責更令江彬膽戰心驚。江彬心中的滿腹委屈被害怕被拋棄的恐懼所壓抑,以至於不敢為自己辯白半句。
哪怕那一日,何鑑說要拋下他遠渡重洋,江彬也因了慣性的自卑條件反射地反思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才令何鑑作出這樣的決定。
何鑑走後,江彬仍沉浸在失魂落魄的自責中,直到得知何鑑出國是早有的打算,並且還帶著位青梅竹馬的女友時,才當頭棒喝幡然醒悟。
面對這樣血淋淋的事實,江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看待自己過去全心全意的付出,他無法簡簡單單的用“不值得”去全盤否定,更何況已覆水難收。
思來想去,江彬竟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指摘何鑑的藉口。令自己如此狼狽的,是當初自作自受的一廂情願,可那被刺痛的一瞬因為殘存的一點自尊而捂住嘴硬逼回喉頭的哭喊,卻漸漸積攢成蓄勢待發的洪流,劉建深今日這番話便彷彿在脆弱的堤壩上狠狠掘出一個口,江彬的情緒宛如脫韁的野馬,一鼓作氣傾瀉而下,沖垮了危如累卵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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