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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周說完還不忘問他是否能體會到那種感覺。
他說能,「當我因為螺螄粉被我那個小韓國室友舉報的時候,我也想要給他買兩個橘子,那些警察甚至沒收了我的鹹鴨蛋和皮蛋。」
段弋學著許從周之前的語氣反問她是否也能想像到堂堂七尺男兒為鹹鴨蛋和螺獅粉沒收而落淚的場景。
長廊上的感應燈隨著兩個人的交談和腳步聲不停的亮起,黑狗已經收到段弋的簡訊拿著車鑰匙在門口等他們,不忘提醒他們記得帶點夜宵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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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都是些鄉下地皮徵用改造的,有些還沒開發的地段還有搬得只剩下殼子一座的老舊房子,像個孱弱的老人蜷縮在荒涼的土地上。
她拿出隨手攜帶的卡片相機,隨手拍了兩張,段弋看她對四周街景感興趣,索性鬆了油門,將碼數降了下來。
直到許從周察覺到他故意降低了車速,將鏡頭對準了他,閃光燈沒有亮起,只有一聲快門按下的聲音。
段弋這才加快的油門。
過了晚飯時間點的店裡沒有多少人,靠門口是一桌喝著白酒扯家長裡短的男人們,角落裡是三個結伴一起吃飯的初中生模樣的女生,在隔壁店門口嗑瓜子的女人大概是這家店的老闆娘,許從周進屋前聽見她在和隔壁嘮叨小賣部的狐狸精又買了新衣服。
騷,狐狸等等不太文明的字眼從一個女人的口中去形容另一個女人著實讓人心情不愉快。
點完菜的時候,因為他們坐在靠玻璃窗的位置,雖然聽不見聲音還是能從老闆娘義憤填膺的表情裡看出來,大概還是在說別人的壞話。
攝影師的本能讓許從周忍不住去打量周圍的一切,男人酒後的豪言壯志和低俗不堪並存,後邊裡桌大談愛情和價值觀的初中女。
許從周朝向廚房的窗戶瞥見一輪彎月,借著月光能看見院子裡種著一棵桃樹。
一座城市,山上有梅花,山下的桃花也快要進入花期了。
許從周什麼都拍,從山川河海到為菜餚開光。
因為攝影對她來而言的意義有很多,是愛好,是飯碗。
可以是資本主義,又能是無尚理想。
糟粕也好,佳作也罷,她不在乎。
段弋結帳的時候,許從周站在店外的拐角處,鏡頭越過有些破舊的圍牆拍著枝頭探出牆外的半截桃花枝。身上的烤肉味隨著夜風消弭在空中,她連半截漆黑的弄堂都收進了鏡頭裡。
段弋在她對著弄堂拍照的時候嚇她:「多少兇殺案的開始是一個人不小心看見或是拍到了殺人現場。」
按快門的食指僵了一下,許從周把相機從臉前方拿開,放著因為電壓不穩定而造成照明不穩定的路燈,原本這些配著路燈杆子上的廣告貼紙的落寞孤寂感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從周脖子一縮,連穿堂風都覺得陰森了起來。
段弋看她小跑的朝著自己跑回來,還心有餘悸的時不時偷瞄著後方,他又嚇她:「快點跑過來,小心裡面有人追出來。」
聽罷,她神情更暗了。
以前從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所以她沒有害怕過,現在被段弋這麼一提,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趕忙跑到車旁邊,還不忘看了眼後排,確定了後面沒有電影電視劇裡突然冒出來勒住別人脖子的兇手。她看著段弋不緊不慢的這踩走到車附近,臉上得逞的笑容也沒藏著掖著。
他沒解鎖車門,而是指著十字路口的北面:「那邊有個湖,聽說很漂亮。」
「你怎麼知道?」
段弋伸手,勾著她的脖子,學著她之前的回答:「資訊化時代了,搜的。」
毛呢的外套袖子蹭著許從周的脖頸處的肌膚,動作不是親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