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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望只訂了兩間房,短期內能收拾出來的房間不多,砸錢進來的也不止他爹一個人,還有收拾出來的房間都別其他投資人拿去作人情了。
徐承望是晚上睡覺房間裡多個人就會失眠的人,用他的原話就是:「晚上我房間飛進來只跳蚤我都覺得缺氧。」
「看來你爹砸錢砸的還不夠多啊,就給兩間。」黑狗拿著門卡一刷,一開啟,就是擺在房間最中央的超級大床。
蹙著眉回頭看了眼徐承望,眼神意味深重,但沒說,只是微微側身讓徐承望走進來。
「這邊樹這麼多,總有個鳥窩能擠下你。」說著,徐承望走進房間。
和黑狗嗆聲的所有想法都終結在他看見了那張大床的時候。
段弋收到黑狗簡訊的時候,許從周已經睡著了。
——「房間搞錯了,換一換。」
他靠在旁邊那張小床上,偏頭,視線越過兩張床之間放在床頭櫃上的雕花花瓶,她背對著段弋而睡,只有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露在被子外面。
——「算了,已經睡了。」
黑狗坐在行李箱上,看著那幾個熟悉的中國字,一時間沒理解。
把手機遞給徐承望:「睡了?」
徐承望沒接他的手機,斜睨了黑狗一眼,那眼神彷彿穿過他腦殼在檢查他腦子裡的黃色廢料生產率。黑狗在他的目光下挺起腰板:「你這種總是找女人的男人意外的很純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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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周這一覺睡了很久,三月的天暗的很快,她一覺睡醒的時候,外面的小星星燈已經亮了,房間東面的玻璃門前的門簾沒拉,她看見段弋坐在夜幕裡抽菸。
他坐在小陽臺那張棕色的藤椅上,大概是礙於手上的煙,他沒懶散的樣子,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腿上,肩背的線條在薄薄的白色打底衫下昭然若揭。
許從周從被子裡找出手裡,已經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點。
在那個名為『國粹文化宣傳部(洵川分部)』的群裡,黑狗三分鐘前正在吐槽。
【黑狗】:我的天,老徐上家那個娘們有點點厲害啊。
【黑狗】:自摸,捉五魁。
【黑狗】:你們來不來?我感覺老徐今天手臭的要被刮一層皮了。
【段弋】:你是叫我們去刮皮,還是一起去被刮?
【黑狗】:隨便咯,反正圍觀是免費啊。這裡的金駿眉還挺好喝,就是在老徐身後喊加油有點累,我都叫不動了。
到這裡,段弋沒再理他。
許從周看完最後一條訊息的時候,玻璃門沿著門軌被移開。他隨手把煙盒火機扔到床上:「醒了?」
許從周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嗯。」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睡了七個小時,昨晚越南的地雷都要被你挖光了吧。」
她這回睡醒了,雙瞳剪水,長發散在枕頭上,聽見他的打趣,她抬手,將胳膊從被子裡拿出來,做了一個拉環的動作,然後丟出去,嘴裡發著擬音詞:「嘣——。」
做完動作的手臂沒縮回去,朝他伸著。
段弋走到她床邊將她從床上拖了起來,睡醒的食慾還沒真正體現,但一整天除了那碗不好吃的齋面她什麼也沒吃。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冊,裡面附著幾頁點餐的功能介紹。
可是一個電話打過去,因為已經過了飯點,而且還在試營業階段,所以主食已經無法提供了。
許從周又確認了一遍:「所以番茄牛腩沒有了是嗎?」
電話那頭的酒店負責人很有眼力見的一直在道歉,畢竟試營業階段來的都是惹不起的主。
不看選單還好,看了食慾漸漸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