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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運動量大的緣故,我想慰勞一下自己,於 是要了一份十塊錢的高湯鍋。
阿嬌心嗔笑說:“太奢侈了,好幾天的生活費沒了。”我說:“不能好生活都讓別人過了,我們也偶爾過一回年。”
香氣撲鼻的高湯上來,服務生一口氣又端上來二十多個小碟,把阿嬌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問我:“這個還要另算錢嗎?”我也是第一次吃這麼貴的米線,心底正犯嘀咕呢,但在阿嬌面前又不肯裝慫,硬著頭皮說:“管他呢,吃完了再說。”阿嬌不放心,怕我的錢不夠,吃完了付不起帳難堪,臉上堆笑問服務生:“小妹啊,十塊錢的米線就這麼多呀?別人家好像要多幾個菜哦。”阿嬌隨機應變的能力令我刮目相看,很委婉地就把這麼難以啟齒的問題提出來了。
服務生很認真地說:“不會的,正宗的雲南過橋米線就這麼多,多的幾個小菜是搞活動時送的,我們下週六是開業兩週年店慶,會有小菜送。”阿嬌和我會意一笑說:“謝謝,下週六我們一定來捧場。”
那是我一生當中吃過的最美好的一餐,一個大砂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也不用分碗,頭抵著頭一起去鍋裡撈魚片、肉片還有爽滑的米線。
吃完飯,招手要結帳,服務生指了指身後示意有人代結了。回過頭來,錢通海衝我招了招手:“嗨,兄弟,這麼巧。”
媽的,這人是鬼吧,怎麼陰魂不散啊,是不是我和阿嬌在床上做遊戲時他就在窗外趴著呢?我想起剛才和阿嬌那些激戰的場面,不由面紅耳赤,似乎錢通海真的在一旁觀摩了一樣。我示意阿嬌離開,錢通海也忙站起來和我們走到一起說:“你女朋友真漂亮,妹子,一起去唱歌吧。”
阿嬌以為錢通海是我朋友,故作大家閨秀樣說:“好啊,恭敬不如從命。”我捏了捏她的手,她不解地問我:“怎麼了?”
我說:“唱什麼歌?你知道他是誰呀就答應去唱歌?”
錢通海招手攔了計程車。
阿嬌拉著我上了後座小聲說:“不是你朋友嗎?人家替我們結帳了呢,要我們一起唱歌怎麼好意思拒絕。”真是吃人的嘴短,十塊錢的米線就能讓她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我知道錢通海不懷好意,又一想,反正我不知道師父的秘訣在哪,管他呢,他願意糾纏隨他便吧。
錢通海讓司機把我們送到最好的歌廳,進了房間,他問我們喝什麼酒。我拘謹地坐在沙發一角搖頭。阿嬌站在狹小昏暗的房間中央很來勁,大聲說:“百威吧,來一打。”錢通海點頭笑了說:“一瓶芝華士,一打百威,一個果盤。” 。 想看書來
18 午夜驚魂
我拉過阿嬌小聲問:“百威是什麼?”
“天吶,你別這樣好嗎?天橋上面就有百威啤酒的廣告牌,你沒看到嗎?”阿嬌看我像看外星人。
我的生活沒那麼多色彩,飽腹溫暖就很滿足,還沒到用酒點綴人生的時候,我不需要的當然不會注意。
“一打是多少?”外星人當然不知道一打是什麼計量單位,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為什麼會有“打”這種說法,是為了與時尚接軌麼?
“一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們班上那幾個公子哥常這樣說我就記住了。”
那晚上我知道了一打是十二瓶,我也知道了芝華士是很貴的洋酒,但是我滴酒沒沾,阿嬌喝了一打啤酒外加一杯芝華士,她是一個喜歡新鮮事物的女孩子,我估計如果是毒藥的話,她也敢嘗兩口,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只為了證明她知道那種東西,只為了她不被別人排除在時尚之外。多年後我一哥們向我傳授一條至理名言:男人教會女人享受生活,然後女人在享受裡慢慢墮落。能在一個晚上喝掉一打啤酒的女孩,自然是已經開始享受生活了。
那晚我還發現了阿嬌有一副天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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