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刑拙徵愣了下,頗為意外江宙把當掉的項鍊看得這般重,這微末恩情他竟要用未來幾十年光陰來還?
該說他傻,還是該說他笨?
「我要賭。」江宙雙手合十擱在桌上,直直望著張釗道:「發牌吧。」
中午刑拙離開,他哭夠了,拔了針管,詢問了當鋪就出來了,找到當鋪去得知那老闆把項鍊都賣給別人了,很是光火把人給揍了。砸了賭場找茬才把張釗引出來,對方明日就要把項鍊給融了做新型機械眼,他再不拿回來,就什麼都沒了!
對於刑拙來說,不重要就不重要。
他的心,他自己找回來。
刑拙眉色微沉,那荷官發牌了,已然無法阻止了。
旁邊的保安把她請出了賭博區。
張釗沖江宙假笑道:「不錯啊,小夥子。」
其實他現在開始打新來女人的主意,對方衣著不俗,談吐不凡,舉手投足隱含股上位者的威嚴,長得不比江宙差,若是一石二鳥留下兩人,定然能為賭場創造不少收入。
江宙冷著臉,嚴陣以待。
他現在只想拿回項鍊。
刑拙閉了閉眼,薄唇微微抿著。
也好,讓他受些教訓,磨磨衝動的性子。
荷官發完牌。
規則是雙方用五十萬籌碼做賭注,賭到最後一分錢,輸完後定勝負,既靠注意力又靠體力。
江宙第一局就贏了十萬。
以前跟刑拙在一起,刑拙教過他些賭術,可是每次教都說只是玩兒,絕不能用在賭博上。
他那時縮在她懷裡拿著牌說有她在他在不敢上牌桌,現在他不僅僅敢,還開局贏了十萬,他心底有些驕傲起來,覺得對手也並不十分難纏。
刑拙蹙眉。
賭場如戰場,輕敵是大忌。
再看張釗神色,不緊不慢,抽著雪茄眯著眼睛,絲毫十分胸有成竹模樣。
這牌局在第三局時開始逆轉,張釗開始把把都贏。
眼看跟前的籌碼不斷減少,江宙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剩下的十萬籌碼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
幾圈牌局下來,刑拙發現江宙賭牌似乎跟她有些相似。
摸牌,看牌,還有……推籌碼的手勢。
刑拙疑惑歸疑惑,同時也注意到張釗那枚眼罩反光,右耳下的耳釘閃爍著銀質光。
再抬頭朝江宙身後望去,二樓窗戶裡有一根小管子伸了出來,再逡巡一圈,又發現了幾處隱蔽的。
這牌局,除非張釗認輸,否則江宙根本不會贏。
她看了看神色恍惚的江宙,鑽出了人群。
場上江宙孤注一擲,推了最後一波籌碼。
他心臟被攥得緊緊的,舔舔乾裂的唇瓣,呼吸並不順暢緊張道:「開牌。」
張釗勾唇一笑,翻了牌。
三個a對9,10,j。
「我贏了。」他笑得自信,贏得輕鬆,用一種憐憫可惜的眼神看怔怔的年輕人道:「從今天開始,你得為我打工五十年。」
江宙呆呆的,呼吸都不像是自己的,望著自己手裡的牌身體彷彿被抽乾了。
打工五十年?那意味著他喪失自由,根本不可能再離開垃圾星。
很不合時宜的,他想起刑拙以前說,別上賭桌,因為你永遠不可能贏得過對手,你的對手是你的慾望,慾壑難填。
「嗯。」他回頭喪氣,聲音跟蚊子似的。
再抬眼朝人群裡找刑拙,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她不想理他了,她肯定覺得他太不聽話,太活該了。
人群裡爆出一輪輪議論,多數在打量他的。
「說實話,挺帥的……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