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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殿下。」木頭開口道。
楚沉被他這四個字憋得氣悶不已,偏偏又因為腿傷的緣故,想拂袖而去都做不到,索性又坐下哐哐連喝數杯,直到酒壺裡的酒被他連灑帶喝的折騰光了,這才罷休。
楚沉喝的胡話連篇,木頭親自將人揹回了王府。
怕楚沉顛得難受,連馬車都沒坐……
「你伺候本王沐浴……」楚沉拉著木頭的手,大著舌頭道:「你既是本王的男寵,便該盡你的本分……不要仗著本王寵溺,就不將本王放在眼裡!」
喝醉了酒的楚沉不沐浴不肯就寢,木頭無奈只能又抱著他去了浴房。楚沉坐在水池裡倒是老實了不少,任由木頭給他洗澡,全程委屈巴巴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待木頭洗好了,要抱他上去的時候,楚沉卻又開始鬧,說什麼也不配合。
他身上滑不溜手的,木頭怕他磕到,不敢跟他硬來。
「本王心裡不高興……你唱個歌來聽聽。」楚沉道。
木頭無奈道:「你想聽什麼?」
「隨便。」楚沉雙目有些迷離,神智很不清醒。
木頭披了衣服起身,不知從哪兒找出來一支玉簫,盤腿坐在水池旁邊,給楚沉吹了一支曲子。
那曲子悠揚動聽,全不似他在宮宴上所吹奏的那般低迷晦暗。楚沉雖迷迷糊糊地,卻也聽得十分入神,彷彿透過木頭的笛聲,看到了寬闊遙遠的天際,以及他從未到過的遠方……
恍惚間記得還有一個人也會吹/簫,是誰來著?
楚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蕭聲驟然一啞,戛然而止。
楚沉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木頭捉住了手腕。
木頭拉著楚沉的手腕,便見對方白皙的腕間隱約現出一條又細又長的「紅線」,那「紅線」慢慢悠悠在楚沉腕上繞了一圈,而後沒入了楚沉手肘處的血管。
「疼……」楚沉下意識想掙開,奈何無濟於事。木頭看著他的手腕,眉頭緊鎖,片刻後才覺察到自己用力過猛,又將楚沉的手腕捏的有些發紅了。
「水涼了,不洗了,聽話。」木頭將人從水池裡拎出來穿好衣服,又哄著人睡下,這才悄悄出了屋子。好在楚沉折騰的累了,這回倒是沒繼續鬧。
木頭到了後院,便見後院的陰影處,陶青閃身而出,遞給了他一個瓷瓶。
「解藥找到了,但是服用後需要緩一些時日才能起效。」陶青低聲道。
木頭收起那解藥,面上卻沒有喜色,而是沉聲道:「我今日在楚沉的身上,見到了朱絲。」
陶青一怔,開口道:「朱絲不是丟了嗎?怎麼會在他身上?」
「不知道。」木頭擰著眉頭道:「但我確信沒有看錯。」
「能取出來嗎?」陶青問道。
「若是朱絲還沒有認主,應該可以試試。」木頭道。
陶青聞言頗為著急,開口道:「要不然我去動手……」
陶青話未說完,便覺木頭目光一冷,他只得訕訕住了口。
「此事你不必插手,我會想辦法。」木頭開口道:「你去打聽一下皇后給楚沉挑的大婚人選,將名單儘快拿給我。」
第十六章
木頭回房的時候,楚沉已經睡熟了。
他執起楚沉的手,將對方衣袖挽起,伸指在楚沉手腕上按了按,那「紅線」慢慢悠悠從楚沉的血管裡鑽了出來,繞著楚沉手腕晃悠了幾圈。
這紅線名叫朱絲,是一種極為難得的蠱蟲,需得放在人體內養三到五年才能成熟。木頭這條朱絲,自四年前便開始養著了,前些時候剛有了成熟的跡象,木頭便將它放出來試了試,沒想到上元節前夜在長寧湖畔,那蠱蟲突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