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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聞言心裡一暖,起身接過了容妃遞過來的衣裳。
容妃手很巧,想來也很麻利,這短短的時日內竟果真又縫了一套出來。
上次容妃說是照著他的身量做的,楚沉接過衣服比了比,確實很合他的身。容妃看著楚沉神色,見他有些恍神,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的嗎?」
「沒有。」楚沉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母妃可否再辛苦一次,將這袍子改大一些?」容妃聞言略一沉吟,重新接過那衣服笑著問道:「你這是有了想要送這衣裳的人?」
楚沉開口道:「兒臣只是……只是覺得這顏色很襯他。」
「哦?」容妃問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楚沉念及木頭那張英俊的臉,心口不由一滯,但一想到別的事情,當即冷了臉道:「他比兒臣略高一些,平日裡不愛說話,跟個啞巴似的,喜歡沾花惹草,不太/安分,整日氣得兒臣不得安生。」
「他既然如此不得你心,何苦將這袍子送給他?」容妃一臉笑意的問道。
「他生的好看,母妃這袍子做的精緻,若將來父皇指給我的人醜陋不堪,豈不白白糟蹋了這身衣服?」楚沉道:「兒臣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更適合。」
容妃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我聽聞皇后已經為你選定了成親的人選,只待你父皇斟酌過後,你的親事便會定下來。你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也該曉得許多事情並非你我可以做主的……」
楚沉聞言一怔,開口道:「兒臣……知道。」
今日之前,他倒是一直能盼著早日成婚,那樣就可以避免戰事落敗後被送到堯國和親。可今日皇帝朝他提了親事之後,楚沉卻一直有些發悶,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他穿到這六皇子的身上,便知道在婚姻一事上不該有什麼奢求,可事到臨頭難免還是有些傷懷。還有那塊木頭……整日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若是他成了親,對方會繼續待在府裡做他名義上的男寵?還是有別的打算?
知道他要成親的事,那塊木頭會不高興嗎?
那塊木頭沒有心,多半不會在意這些……
念及此,楚沉心中越發煩悶。
楚沉從宮裡出來的時候,木頭一直等在宮門口。待步攆走近之後,木頭便上前親自將楚沉抱下來放到了馬車裡。楚沉一見到木頭,心裡越發煩亂了。
「五殿下離宮的時候面色不大好看。」木頭開口道。
「他心思單純,今日被我的話傷著心了,想必得難受個幾日。」楚沉道。
「陛下沒有找你麻煩?」木頭又問。
「他……」楚沉想到婚事,頓時有些煩躁,轉身往木頭身上一靠,開口道:「困了,眯一會兒,到了湖邊你再叫我,今天晚上爺帶你去畫舫上吃酒。」
木頭伸手攬住楚沉,沒再繼續追問。
馬車到了湖邊,木頭背著楚沉去了靠岸邊的畫舫上。
重陽已經提前安排人定了位子,這次他們倒是不用擔心沒座兒。
「我還以為你以後再也不會想來湖邊了。」木頭坐在窗前,看著燈火闌珊的湖岸朝楚沉道。
「這不是有你嗎?」楚沉勉強笑了笑道:「反正你都撈了我兩回了,多一回也無妨。至於你這救命之恩,反正我欠得多了,債多不壓身。」
楚沉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被辣地直皺眉。
木頭親手給她斟了酒,楚沉端起了又是一飲而盡。
如此連著喝了數杯,木頭伸手捉住他的手腕,開口道:「喝多了頭疼。」
「我要成親了。」楚沉突然開口道:「皇后挑好了人,只等父皇選定了便指婚。」
木頭聞言面上沒什麼波動,只拿走了楚沉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