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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地說：&ldo;這個問題就算了，那麼，還有幾道題?&rdo;&ldo;兩道。&rdo;維克多答道。椅子裡的男人沒有對那個令人難堪的問題刨根問底，維克多心裡頓覺輕鬆。&ldo;我昨天已得到第12道題，並且已經做好了。&rdo;

&ldo;什麼時候交卷呢?&rdo;

&ldo;明天晚上，同時將得到最後一道題，第13道題。&rdo;

&ldo;第13道題的答卷什麼時候交呢?&rdo;

&ldo;在……&rdo;維克多突然劇烈地咳了起來。&ldo;在解第13道題時也許給我們的時間要長一點。&rdo;他急促地說道，&ldo;交卷的日期現在我當然還無法知道，因為一般要到拿題目時才知道。&rdo;

&ldo;這麼說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rdo;椅子裡的男人冷漠地說道，&ldo;這很少，非常少。&rdo;椅子裡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維克多這時才看到此人又高大又壯實，像只海象，然而他的動作卻敏捷、穩健。他小步穿過寬敞的房間，走到辦公桌旁，開啟一隻抽屜，拿出一疊檔案翻閱，片刻後他又把檔案放回抽屜鎖好，然後轉過來，面對維克多，身體靠著辦公桌。&ldo;你同那個博士還談過一次嗎?&rdo;他終於問道。

維克多也站了起來，注視著大塊頭，好像沒有聽懂他的問題似的。

&ldo;沒有。&rdo;他回答說，&ldo;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我為什麼要同他談呢?&rdo;

&ldo;你接受了我們的委託，要給我們搞到教授的研究專案。西貝克博士瞭解這項研究工作，你可以從他那兒搞到它。&rdo;

&ldo;他拒絕把研究專案賣給我們。&rdo;維克多說，&ldo;但我可以透過其他途徑把它搞到手。&rdo;

&ldo;這個想法很好。&rdo;大塊頭承認說，&ldo;可是實施起來並不好，令人顧慮重重，我覺得這個途徑不穩妥。&rdo;

&ldo;我沒有看到這有什麼不穩妥。&rdo;維克多不同意地說。

&ldo;可我看到了!&rdo;大塊頭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嚴峻而尖刻。&ldo;首先，儘管你說有把握，但不一定在分遺產時你正好能分到教授的研究專案。你只是憑你的猜測，你的願望，或者你的運氣而已。這太沒把握了。其次，你解出了幾道題，並因此也有把握解出最後一道題，但你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那些題目和答案的。儘管我們對此不感興趣，但有人感興趣，也許是警察!這又是一個不可靠的因素!就算你一切進展順利，真能在分遺產時得到研究專案，但誰能向我們保證你不會突然帶著研究專案逃之夭夭呢?只要你同西貝克博士商談一下，你就能得到按照法律你不應得到的研究專案，如果你得到了它，你就不能那麼輕易地帶著它逃之夭夭，因為警察很快會追蹤你，而我們也至少能管一管。但是，如果你成了研究專案合法的主人，那我們就無法在其他所有的國家裡追究你的刑事責任，至少不太容易追究。我們的利害關係在於，你是不合法地得到研究專案，還是完全合法地得到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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