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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宮外暴民生事,房遠被調開,緊跟著付太后和晏英遇刺,然後又是樊爵指證刺客聲東擊西,實則真正的目標只是付太后,現在婗靖公主無故身死,又透露出來似是和付太后有關。
種種跡象串聯在一起,這一天當中發生的事,實在是千頭萬緒,讓人費解。
若說房遠被調開一事,似乎是付太后的嫌疑要大一些。
但如果真如樊爵所言,刺客的真正目標只有付太后一人,又似乎和晏英脫不了干係。
而婗靖公主的死,就更為玄妙了。
朝臣們都有感覺,今日這宮中的事,怕是不得善了,於是個個屏息靜氣暗中權衡著利弊,都在等著最後事態爆發好迅速的尋找正確的立場。
晏婗靖的死,怕是連付太后也解釋不了的。
晏英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是臉色一沉不悅的擰眉道,“首輔大人休要逾矩,母后母儀天下,豈是可以隨便揣測詢問的。”
“所以老臣才說陛下寬仁。”郭首輔馬上介面道,同時抬手對天一揖,“陛下尊重太后娘娘是秉承孝義之道,但是有人卻罔顧君臣之道,將攀誣陷害這樣的齷齪事強加到陛下身上,簡直就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謂!”
樊爵卻不理會他的指責,更是強橫的一甩袖,“現在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行了!”
“鎮西大將軍你軍功卓著,咱們都敬你為人臣子的衷心之舉,但你也莫要信口雌黃,在此挑撥,折損了了陛下聖名,又間帶著離間了太后和陛下的母子情誼,你就是居心叵測罪該萬死。”郭首輔兩眼一瞪,又再起了怒火,憤然道。
“誰是信口雌黃誰心中有數——”樊爵反唇相譏,話到一半,內殿就快步跑出一名宮婢,慌慌張張的跪在了晏英面前道,“陛下,不——不好了,太后她——太后不好了!”
驚懼之下,她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樊爵和郭首輔的爭執聲戛然而止,晏英雙目一凝,已經霍然起身快步走了進去。
外面幾個一品重臣各自對望一眼,也忙是不迭的跟進去。
若是換做別的皇室之家,外臣是不能在太后寢殿久留的,但是在大晏,付太后當政多年,相當於這座朝廷的半邊天幕,所有人都萬分緊張。
裡面付太后的寢室裡頭已經做了佈置,在床榻之上掩上一面巨大的八副錦繡屏風遮擋視線。
幾位股肱之臣擠在門口,晏英卻是直接繞過屏風去了後面。
彼時幾位太醫已經幫著付太后把傷口處理過,付太后臉色異常蒼白的臥在錦被之下。
“母后怎麼樣了?”晏英的目光從她臉上一掃而過,輕聲詢問。
“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太后娘娘本來就在病中,心脈不穩,這一次受此重創——唉!”老太醫嘆一口氣,“老臣只能開些溫補的藥物,好好養著,或許還能多撐一些時候了。”
他的音調不高,但是隨在門口的幾位老臣還是聽的清楚。
眾人心中唏噓著隱隱發涼,更有隸屬於付太后派系的幾位老資格的臣子,腳下都覺出虛浮之態。
雖說女人當政必定不能長遠,但是十多年來,這種局面在大晏朝中已經成了定式,此時若是驟然改變,勢必整個朝中的局勢都要全面清洗。
這將會是一場大的變革,一旦掀起來,再要壓下去,就誰都沒有把握了。
老太醫收拾了藥箱帶著一眾同僚從屏風裡面出來,看到擠在門口的眾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搖頭晃腦的擺著手道,“眾位大人都散了吧,太后現在身子虛,人多了不利於空氣流通更替,對太后傷勢復原無異。”
一眾老臣各懷心思,沉默無言的退出去。
屏風後頭,晏英揮手遣散宮人,“你們也下去吧,朕陪母后單獨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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