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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蓬髮愣地搖搖頭:「也就是說,那個白年打一開始就知道他爸沒死?還在賀家蹭吃蹭喝?」
「嗯。」
「這麼說的話,我突然覺得賀秋被騙得有點可憐。可白飛途綁架丘巒,為什麼白年會給他錢呢……」周蓬還沒說完,見列缺直奔校門,叫住他問:「哎,老缺,丘巒現在怎麼樣了?要出院了嗎?我和老趙去看看他。」
列缺忙著回去做飯,回過頭說:「明天吧,明天他出院我帶你們過去,我先走了。」
「行,去吧去吧。」看著列缺越走越遠的背影,周蓬沒來由地嘆了口氣:「看來老缺是真喜歡上丘巒了,看這黏糊的,才離開半天就擔心得不得了。」
趙希陽聽了,瞥了他一眼,不由失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連他自己也承認了,你擱這兒嘆氣做什麼?」
「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丘巒恢復了記憶,老缺該怎麼辦?」周蓬碰了下趙希陽的肩膀:「老趙,你說呢?」
「唔。」趙希陽摸了摸下巴,慢條斯理地吐出幾個字:「追妻火葬場吧。」
醫院的單人病房裡。
丘巒躺在雪白的床單上,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慢慢睜開惺忪睡眼。
這幾天他都靜養在醫院裡,又有夏滿和列缺的照顧,精神和胃口都恢復了不少。
點滴已經打完了,丘巒往病房內掃視了一遍,沒看見夏滿,猜測他是到醫院食堂吃晚飯去了。
丘巒下床去了趟衛生間,然後推開病房的門,走向長廊的盡頭。
雖然他和賀秋住在同一所醫院,但病房卻是分開的。賀秋畢竟是名氣在外的大畫家,常常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去探望他,住在同一間病房多有不便。
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戀山老師就不會受傷了……
丘巒還在想著,一抬頭,已經到了賀秋的病房門口。
這幾天他都躺在床上休息,又怕打擾到戀山老師,所以一直沒來看望。不過他聽他爸爸說了,戀山老師的傷口不深,過段時間就能出院回家休養。
丘巒抬手正準備敲門,卻在這時,忽然從裡面傳出他爸爸的說話聲。
「能起來嗎?需不需要幫忙?」夏滿放下盛著雞湯的保溫盅,幫忙調高病床:「這樣可以嗎?」
賀秋的助理今天下午有事沒來,託夏滿幫忙照看一下,所以他才趁著丘巒睡著來了賀秋的病房。這次丘巒雖然是因為白家才會遭到綁架,但賀秋也出了不少力,又從綁匪手裡救下了丘巒。面對助理的求助,夏滿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
「可以了,謝謝小滿。」賀秋嘴上說著話,眼睛卻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夏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接著去開啟保溫盅,並提醒道:「你不要這麼叫我。」
「那我叫你學長?」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稱呼了,夏滿聽得更加不自在,低著頭把保溫盅和勺子塞到他懷裡,「你自己喝吧,我一會兒再過來收拾。」
見他要走,賀秋頓時急了,連忙喊住他:「我錯了,我不那樣叫你,你別走。」
丘巒從未見過戀山老師這副樣子,站在門外不由一愣,他爸爸和戀山老師認識?他怎麼從來沒聽他爸爸提起過?而且,感覺他們的相處模式看起來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他慢慢收回去敲門的手,站在門口安靜地聽著裡面的對話。
這會兒正是吃晚飯的時間,走廊上很安靜,偶爾有幾個病人走過,前面的護士站裡也只留了幾名值班的護士。
病房內的夏滿頓住腳步,面不改色地往回走,全程沒有再說一個字,反倒是賀秋不停地找著話題。
「小巒睡著了嗎?」
「嗯。」
「聽說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