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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錢嗎?」列缺一面後退一面小心翼翼地說:「那兩千萬現金已經送到車站了,可不可以放了丘巒?」
「我放了他?呵。」綁匪冷冷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報了警,我放了他誰放了我?」
聽到他這麼說,列缺瞬間緊張起來,但又害怕一不小心激怒了綁匪。
「把手舉起來,再退遠點。」綁匪又揮了揮手裡的刀:「待會兒你的心上人受了傷可別怪我。」
列缺不由地嚥了口唾沫,既擔心又著急,可又不得不聽綁匪的話往後退,越退他和丘巒的距離越遠。
綁匪事先看好了逃跑路線,挾持著丘巒慢慢朝著右手邊的巷子靠近,左右兩面都是拆遷大樓,滿地的碎礫和雜草。
「別跟上來。」他又提醒了一句,緩慢地挪動著腳步。
列缺不敢跟上去,只能立在原地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瘋狂生長的雜草淹過了膝蓋,有的甚至沒過了腰際。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掃過綁匪後面不遠處的那片草叢,有一片衣角一閃而過。
是賀秋。
列缺舉著雙手站在那兒,半步都沒有動,生怕對方發現身後有人做出過激行為。
綁匪知道警察就在附近,所以一直把刀架在丘巒的脖子上,然後一步步地退進巷子裡,看這樣子應該很熟悉周圍的地形。
他轉了轉眼珠,在即將退到巷子拐角處時,嘴角一勾,忽地握緊手裡的刀柄。沒等他出手,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有人從一側的草叢裡竄出來將他踹倒在地。
賀秋見他倒下,連忙去扶丘巒,卻被綁匪反手刺了一刀跪在地上。與此同時,守在前面巷口的警察一齊湧上前,把綁匪制伏在原地。
看著那張猙獰的面孔,賀秋捂著受傷的腿部臉色一怔:「是你……」
血滴落在草葉上,賀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沒事吧?先去醫院包紮傷口。」列缺隨著後面的警察趕過來,詢問完賀秋後轉而扶起丘巒,在警察的幫忙下去掉黑布和繩子,把讓摟在懷裡,「小巒?小巒?你還好嗎?」
「阿缺,戀山老師他受傷……」話說到一半,丘巒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在另一邊的蒲城機場裡,兩道身影正急匆匆地趕往檢票口。
「都怪那個死老頭。」到了這個時候,白年仍忍不住低聲抱怨:「說好了把人解決掉,還學人綁票,這下好了,同夥被抓了,他鐵定也跑不掉,最好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跟在他身邊的beta以前也是畫廊的,某次犯錯後被賀秋辭退,於是開始跟著白年辦事。
「你別擔心,這件事本來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做的。」beta說:「是他先威脅你要錢,到時候追查起來就一口咬定我們是受了他的威脅。」
「本來就是這樣……」白年皺著眉,話還沒說完,幾道人影擋住了去路:「誰啊……」
他抬頭看見是警察,瞬間住了聲,剩下的話全卡在喉嚨裡。
「你好,你是白年先生嗎?你的父親白飛途已經被捕,請隨我們走一趟。」
「白飛途是誰?我不認識,我的父親早就死了。」白年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擦過他們身旁走過去:「他做的事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警察再一次攔下他,並亮出證據:「你們最近有一筆大額轉帳記錄,而且,他說這一切都是受你指使,請務必隨我們走一趟。」
「不是我!我沒有指使他!我要找律師!」白年退後兩步,開始發了瘋似的為自己辯解:「是他威脅我讓我給他錢,我沒給他就去綁架丘巒,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與我無關!」
「請先隨我們去一趟警局協助調查。」
白